“備馬!快給我備馬!”
雷簿急忙穿衣,然後拿起自己的長劍駕馬而出。
在雷簿軍中士兵的大喊大叫下,幾乎所有的兵馬都醒來了,看到敵軍竟然直接衝入了自家的營帳,二千兵馬全都蒙圈了,但是在頭目將領的有條理的組織下,他們還是很快就反映了過來,於是二千多兵馬與張勳手下開始混戰。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雷簿軍中計程車兵因為疲憊和不知所措,他們的實力大大的打了折扣,甚至連他們平時一半的能力都沒有,但是他們人數眾多啊,還是給張勳軍造成了一定的損失。
雷簿駕馬徑直向著戰圈而去,意圖重新組織反抗,可是,諸將帥旗打起來之後,自己的兵馬根本沒有辦法暫時脫離張勳兵馬的戰鬥,從而無法退回到帥旗的地方。
雷簿叫喊半天都無人聽他的,到了最後,這雷簿營帳之內的戰鬥直接就亂了套了,看到張勳一方兵馬勢不可擋,雷簿手下的幾名將官都過來讓他趕快率士兵逃跑。
雷簿要是帶頭逃跑,你說這仗還打什麼啊?不就是徹底敗亡了嗎,但是雷簿此刻又不能不走,要是不走,恐怕就被張勳直接團滅了。
雖然雷簿不情不願,但是在手下的勸阻之下,還是沒有抄起傢伙和張勳硬拼,畢竟昨日張勳一刀劈死趙毅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啊,雷簿也知道自己與張勳真正作戰的話,恐怕吃虧的只能是自己,留得小命在,不怕沒柴燒,雷簿哪裡還願意去送死。
最終雷簿等人率領七八百名士兵在其餘計程車兵的拼命掩護之下逃脫了,說是那些士兵拼命掩護,但是其實就是給扔下了,因為雷簿在被動的情況下根本沒辦法反擊,若是真的衝回去,恐怕被嚇傻了的雷簿軍也根本就是被屠戮的命運。
所以雷簿懷著異常悲憤的心情向著來路奔回,還給張勳留下了三千石的糧草和接近三百匹戰馬。
戰役結束了,在張勳“降者不殺”的口號之中,剩下的兩千多兵馬在生與死的抉擇之下,最終有千餘人全部放下了武器,雷簿軍傷亡一千多人,其中重傷或死亡二百多人。
而張勳這邊的傷亡就小得多了,但是雷簿軍的戰力還是不容小視的,張勳這方有不到三百人傷亡,而且其中僅僅死亡了數十人。
而且秦淮繳獲糧食三千石,張勳最終清掃戰場,還繳獲了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一次,真是獲得了一場大勝,但是張勳知道陳蘭還未來,所以並沒有表現的太過興奮,率領帳下的兵馬押著降將,帶著戰利品,直奔江亭而去。
雷簿等人率領七八百人逃跑,這逃跑的人中間,有很多人的衣服都還沒穿好,更別說鎧甲了,甚至於其中很多兵馬是因為看到雷簿的軍旗這才跟上的,手裡面連戰刀都沒有拿,有馬的將領騎上馬就逃,沒有馬的也都在後面扒著腳丫子狂奔,那還管得了其他。
雷簿興高采烈,懷著三千兵馬必破江亭的念頭而來,興奮的不知東西南北,現在帶著一群兵馬,跑的……惶惶如喪家之犬。
江亭城中。
李邈將張勳帶回來的降將還有物資什麼的都處理好,現在李邈手中又憑空多了五百騎兵,簡直笑的合不攏嘴。
騎兵在這戰爭當中的作用可是不容小試的啊,若是雷簿不是中計,恐怕隨便拿出一百騎兵就能將張勳手底下的丹陽兵給全軍覆滅了。
這也是張勳取出二百騎兵與雷簿作戰的緣故,凌晨作戰的時候,真正起了大作用的就是騎兵機動性造成的大亂,還有張勳率領帳下兵馬的衝襲。
“陛下,勳不負眾望,將雷簿先鋒擊潰。”
張勳拜伏在地上,聲如洪鐘道。
“好啊好啊!”李邈的臉都笑成了菊花,褶皺四散開來,“張勳啊,你這次可是立了一次大功,不但俘虜了這千餘降將,還帶回來三千石糧草,現在江亭若是固守,糧草是必須的啊。”
“此戰,無論如何,張勳當為首功!”
李邈心中竊喜,毫不吝嗇自己對張勳的誇獎,畢竟張勳只用了一夜,就把三千兵馬給擊敗,可謂是狠狠打了陳蘭雷簿的臉面,挫了來軍的銳氣!也讓江亭的兵馬擁有了敢於和七八千賊寇作戰的勇氣!
“陛下過獎了。”張勳雖然著實立了大功,但也不是不知進退之人,李邈稱讚他是他應該,但不表示就是他不懂做人了。нéíуапGě
“陛下啊,張勳將軍把雷簿給打敗了,陳蘭豈不是率領大軍就要來了,那我們豈不是……”黃漪在旁邊聽到李邈的話,雖然也很高興,江亭要守住,但是黃漪實在不願意把自己的小命給扔了啊,畢竟陳蘭再來可要率領七千多兵馬呢。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李邈狠狠地瞪了黃漪一眼,表現的大義凜然,顯出願意與江亭共存亡,絕不逃跑的鐵血氣息,罵道:“狗嘴裡面,就是吐不出象牙!”
黃漪老臉一紅,心中暗誹道:“邈哥兒,這不是你讓我問的麼。”
楊弘李胤等人則是在一旁暗暗點頭,心道陛下大戰在即,果然有王者之風。
這時候,李邈悄悄地對著黃漪使了個眼色,然後問道眾人,眼睛卻是飄向了張勳,現在的李邈對著張勳的期待是越來越高啊,誰讓張勳一個武將竟然能想出如此厲害的計謀,一夜便破了雷簿的兵馬。
“諸位以為我們該怎麼辦啊,陳蘭率領七千大軍不日便到。”
“還是那句話,固守但不死守,做好撤離的準備,但是江亭不能送於敵手,爭取堅守到劉勳的援兵到來。”李胤說道。
“福王殿下,”李邈看著自己的叔叔,“你覺得劉勳派援兵的可能性有多大?”
“十成!”李胤凝聲道,“劉勳此人貪財懦弱,若是真的用財帛動其心,用恩情曉之以理,相信劉勳是不會拒絕的。”
“好!”李邈知道劉勳這人也活不長久,但是此刻還必須藉助這人的力量,不禁搖頭苦笑道,“那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叔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