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石!”
“五十石!”
“三十石!”
…………
“噗呲。”李邈喝了一杯茶,頓時全吐出來了,笑的肚子都疼了,這些貨完全就是氣人的啊,這樣捐,就算在座所有人都湊一湊,連一千石都湊不出來。
“彭!”
劉勳突然拳頭砸在了桌子上,將桌上的酒水全都給震灑了。
他的本來還很健康的臉色瞬間由紅變白,然後由白又變得烏青,像極了一塊青石板。
“欺人太甚!”
但是,我們劉勳童鞋拍桌子發怒也沒有什麼卵用啊。
周圍的那些士族族長該寒暄寒暄,該吃菜吃菜,該喝酒喝酒,完全沒**他。
一個士族族長更是不含糊,一點都不給劉勳臉色,而是繼續添油加醋道:“將軍,不是我們不幫你,你看,如今身逢亂世,我等家中還有一大幫人要養活,說不定來年廬江旱災就歉收了啊,實在是難以為繼,出了這三十石糧草,也是因為將軍你為我了牧守廬江,這才忍痛割肉啊,別人就是來我家哭我都不給他一石啊!”
說話的這人姓劉,與劉勳同姓,是劉家族主,但是這張嘴是一點都不給面子,繼續道。
“不是我們沒心啊,可是如今連飯都快吃不起了,實在無餘力相幫,無力相幫啊!”
“奴僕遣散?你大爺,你遣散了幾十個奴僕,他娘個肺的養著五千私兵。”劉勳直翻白眼,心中恨道。
“是啊,將軍,亂世之上,我等家中奴僕都遣散了,如今方能吃飽。至於你廬江出兵之事,我們實在難以相幫啊……來,諸位,我們喝酒。”
又有人接著說道,腔調一模一樣,根本不換臺詞的。
劉勳的拳頭慢慢攥了起來,上面青筋暴起,可以想象,我們的劉勳童鞋是多麼想要把那幾位仁兄全給放倒。跪求百獨壹下黑!巖!閣
有完沒完了,這些在廬江境內良田萬頃的富戶們此刻在這兒跟著自己哭窮?劉勳心裡面那個氣啊。
頓時,剛才還信誓旦旦要劉勳說句話,他們絕逼辦好的人全都開始扯東扯西,反正就是沒糧草。
就差指著劉勳童鞋的鼻子吼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老這就看著辦吧,反正就是這一百多斤就撂這兒了,有本事你來……。”
陸俊為首的皖江士族一番掏心窩子的話讓劉勳感動的淚泗橫流啊,誰說要債難啊,這連不借錢的人都比親爹更橫啊。
劉勳肺都快氣炸了,真想一把刀把他們全劈到這兒,讓他們站著進來,橫著出去。
可是想到在座諸人的身份,劉勳直覺蛋碎。
就是他們養的那些私兵,就夠廬江喝一壺的,萬一士族和當地諸侯不合,那就徹底免談了,人家稍微一動彈就給你弄了裡應外合,連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你借糧草人家對你說免談,你想砍他們你還不得不打掉牙齒和血咽。
……這買賣,實在是沒法談了。
這些貨根本不好好說話。
蛋疼啊!
“哈哈,諸位說笑了,若是諸位真有難事,那就先記著諸位,你們所說的糧草我也就收下了。”
微笑。
劉勳暗自告訴自己,忍著咬碎鋼牙的衝動和那些士族族長說道。
劉勳告訴自己要微笑,如今之計只能在別的渠道想辦法了,只能看看能不能在孫策那兒再弄些糧草過來,無利不起早,劉勳深以為然啊。
可是看著那些喝酒吃菜不亦樂乎的老貨們的老臉,怎麼就……怎麼就那麼想抽他們?
微笑個球啊。
“哼!”
劉勳看著那些臉就想扁他們,為了防止自己做出違反組織錯誤的事情來,不得不冷哼一聲回到李邈一席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