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勳大笑,至此一點,他就肯定了李邈絕對成不了大業,連這點小事都忍不了,劉勳怎麼會視作威脅呢?劉勳相信了從弟所說的李邈只是個花花公子了。
看到席間都在看著自己二人,劉勳趕忙道。
“將軍,勳實在是說錯話了,還望將軍見諒啊,我劉勳當年就是因為後將軍才能發達,我感激不盡啊,聽到將軍守衛在江亭接連遭受攻擊,勳心中實在不安,所以先把將軍接來,在我廬江住一段時間吧。”
眾人這才將灼灼而又肅殺的眼神收回,劉勳賠禮道歉完畢,又請道。
但李邈卻不給他面子。
知道自己跟在座的人都不一樣,而且劉勳既然請自己來所為大部分都是手底下的將領們,所以李邈在席間一點都不拘束,但是為了能活命,李邈也不能太過自持身份。
這半年內劉勳應該不會對自己痛下殺手,頂多囚禁。
只見李邈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劉勳,也不舉杯,也不說話,怒意仍舊不變,臉色極為難看,劉勳自然不知道這是李邈故意裝的、不就是個大爺或者叔叔的叫法嗎,李邈還真的不在乎,沒有人在乎你什麼地位,你什麼尊嚴,只在乎你最後站在一個什麼樣的高度,然後嘲笑你或者羨慕你,要是知道李邈在被砸到這兒來之前,就連街上賣雜貨的老奶奶都能輕而易舉的喊。
要知道漢高祖劉邦,當年可是極近厚黑學之精髓啊,就算是李邈,恐怕也難以比得上劉邦老人家厚若城牆的臉皮。
“呵呵,那就多謝劉將軍了,不過我想問一句,劉將軍你借我的金子何時還給我啊。”
李邈冷冰冰的說道,想起這事兒他就心煩,這他孃的劉勳根本就是詐騙啊。
然後看著劉勳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李邈重重的一拍桌子,然後拿起酒杯來,淺淺呷了一口。
劉勳面子上下不來了,飯也吃不成了。
但是都是些見過場面的人,這樣的接風中出現了這檔子事兒,還不能鬧大。
果不其然,劉勳比李邈厲害,竟然臉色青白不定一會兒,竟然自己好了,笑眯眯的看著李邈。
“李將軍放心,我借你的金子,這兩日就會差人送到你的府上。”劉勳給李邈分派了一座府邸,雖然您不會什麼大宅子,但是離著張勳的府邸比較近,而且裡面也夠寬敞。
能給李邈分府邸,自然是為了李邈的實力,再就是就近監視李邈,否則想要從劉勳嘴裡面扣錢財,真真的難如登天啊。
“那好,這四千金,我就等著你送到我府上。”
李邈笑道,舉杯一飲而盡,“那我就給太守賠個不是了。”
“四千金?”劉勳的嘴抽了抽,你敲竹槓呢嗎?我一共就拿了你兩千金好不好?
“怎麼?太守有難處?”李邈微微一笑,“既然這樣,那何時你湊夠之後,我就再給你玉璽吧。”
不知好歹。
劉勳心中暗罵道,厭惡的看了李邈一眼,心想這傢伙還真的有點功力呢,竟然在這件事情上面這麼強硬。
“難道不知道你自己就是我手中的螞蚱嗎?”
但是此刻是萬萬不能發飆的,劉勳抱著酒杯,咬了咬牙,四千金就四千金,這點小錢還是拿得出來的,道:“那哪兒能啊,我劉勳說到做到,說兩日之內,就兩日之內。”
李邈淡淡的笑了。
兩人舉杯共飲,雖然看起來席中眾人很快都打成了一片,畢竟都是些要臉面的人,眾人此刻都明白李邈與劉勳的心理,也不點破,這一場接風宴吃的歡聲笑語,但是實則是驚心動魄啊。
但誰都不知道,席間有兩個被劉勳安排到最偏僻角落的人,對我們的李邈童鞋卻有了不一樣的認識。
這兩個人一個是劉曄。
另一個是太史慈。。
太史慈感覺李邈身上有一種真正男兒的氣息,對李邈的興趣未免更濃了,但劉曄卻是似乎看清了李邈的本質,心中對李邈的評價便是——野心極大,若近必傷。
“哼,孺子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