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山之上的弓箭手臉上透出真誠的笑容,嗜血而狂暴。
徐晃目眥欲裂,但是夏侯惇卻絲毫沒有任何觸動。
夏侯惇在用現在死去計程車兵性命來迷惑陳蘭,一將功成萬骨枯,正是如此。
“天柱山,完了!”
夏侯惇冷笑不止。
“再給我五天!我就會讓天柱山除名。”
“退!”就在夏侯惇在想五天之後給陳蘭一個驚喜的時候,徐晃下達了軍令,要求曹軍暫退,夏侯惇點了點頭,曹軍漸行漸遠,逐漸拉開了與寨門的距離。
“哈哈,這些崽子們,都跑了啊!”
聽到帳下人的呼喊,陳蘭哈哈大笑,“對,就射跑他們這些崽子!”
夕陽斜掛,殘陽似血,滿天紅霞似乎是被鮮血染紅的。
山腳之下,人吼馬嘶,不斷有人跌倒死亡,聲音震天,驚起了山裡中的飛鳥,撲楞著翅膀陣陣飛鳴。
…………
皖城,閻象在被劉勳晾了兩天之後終於被劉勳喚入了偏堂,偏堂之中,劉勳端坐在主位之上,靜靜的喝著一杯茶,對進來的閻象看都沒看一眼。
劉勳與閻象當年是認識的,劉勳在李術手底下做一個將領,而閻象是李術的主簿,但是在李術將廬江太守之位交給劉勳之後,沒想到劉勳竟然脫離了李術,反倒將廬江全部給拿下了,成為廬江的一方諸侯,兵強馬壯,也正是因此才遭到了孫策的嫉妒。
“劉將軍不知道風寒是否好了?”
閻象寒暄道,雖然閻象一眼就看出來了劉勳根本就沒病,但是閻象還是如此問道,就是為了噁心噁心劉勳。
“呃……多謝閻主簿關心了、”劉勳嗆了一口,但是臉不紅心不跳,淡定的說道。
“將軍,閻象此番前來,也便不賣關子了,如今江亭有難,不知將軍可否出兵相助?”
按理說這種求人的事兒都必須要寒暄一番,但是閻象著急啊,萬一晚回去一個時辰,江亭被屠城了怎麼辦?救人的事兒,不由得閻象不著急。
“這……”劉勳裝傻充愣,“江亭有難?不知道閻主簿之言何意啊?”
“將軍,自從先帝駕崩,陛下便一直苦守江亭,但是奈何兵少殘弱,如今,陳蘭雷簿兩個叛賊,不但不念著先帝當年如何待他們,反倒更加變本加厲,先是吧先帝的東西據為己有搶劫壽春自立,然後現在竟然率領一萬人馬攻城,福王殿下派我前來與將軍借兵,不知道將軍可否借兵給江亭?”
劉勳再白痴也能聽出閻象言語之間的意思來,這閻象很明顯在指桑罵槐啊,不禁罵了陳蘭雷簿,而且將他劉勳也給罵了個開花,劉勳的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他自然明白這是閻象用當年李術對他的恩情來壓他。
當年李術對劉勳也的確好,孫策當年也在李術手下,孫策將廬江打下來之前李術將廬江太守之位許諾給了孫策,但是最後卻轉手送給了劉勳,這也是劉勳之後發家的根本。
劉勳也是有點良心的,正史之上就是劉勳將李邈等人收留,雖然是強行截留的,但是對他們也未加迫害,雖然多心貪財,但是還好沒有痛下殺手,如今閻象這番話,就是在逼,潛臺詞就是。
“你看著辦吧,你要是不出兵,你就也是那種無君無父,不知報恩,落井下石的小人!”
劉勳心中暗暗盤算,到底是出兵江亭好還是馳援江亭好呢?閻象的話也讓他有些微惱,但是劉勳不必要因為如此一件小事就怪罪閻象,否則不就是自己找罵了嗎?
出兵吧,就是落井下石的小人。
不出兵吧,那就眼睜睜看著孫策送來的金銀財寶與海昏上繚在眼前飛走。
這事兒看起來難辦,不過在劉勳童鞋的眼睛裡面就是個單選題,比起金銀財寶與權利來,臉皮是個什麼東西?
到手的鴨子怎麼可能讓他飛了??
劉勳要是不要金銀財寶那才怪了呢,別忘了這貨直接搶劫了李術的廬江現在李術死了,他還活的逍遙自在著呢。
劉勳陰惻惻一笑,聽出閻象話中的意思,劉勳就敞開了說:“閻主簿你說笑了,我劉勳劉子臺,怎麼會是那種人呢?陳蘭雷簿放曹操入境,那種人我劉勳不屑於交往,只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