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一天又一天的過去,公子小耳也抵達了琅琊,最後道別的日子也終將來臨。
這位年僅十歲的小耳活潑可愛,眼神中充滿著無知和天真,似乎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他很聰明,人們一說話他就能懂。而且很好動,經常跑來跑去,這長達十多天的旅途,沒有讓他感到勞累,反而是他的母親有一些心力交瘁。
越王不壽雙目和藹地看著他的兒子,同時也看著他的妻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些感動的樣子。他的妻子很善解人意,知道小耳要遠行齊國,所以也特地準備了一番。不過名劍大會時間確立了,按照先定的條約,必須要提前到場以做準備,所以說還沒有等越王這一家三口好好團聚,公子小耳就要啟程了。
魏子衡和清蓮,早早的收拾好了衣裳,準備了一些東西,準備離開琅琊城。在他離開的時候,朝中的諸位大臣紛紛前來送別。
華尺命,餘忍之目光堅定,他們已經知道了魏子衡和越王的一個約定,現在諾言已經完成,是時候要離開了。但是對於這樣的一個曠世奇才如此離開,還是讓這兩位軍人有些感嘆。
高者和朝中大臣,別目送著魏大人的遠行,知情者頗為感嘆,而不知者則另有想法。木仁和和陸離,就顯得有些幸災樂禍,畢竟越王身邊少了這樣一個人,對他們而言是一件好事。太子朱勾在一旁的角落中站著,他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一直在那兒看著注視著魏子衡的離開,同時他的目光更多的投在了魏子衡身邊的公子小耳。
越王不壽,站在城牆上,看著自己的兒子以及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就此離開。為了表達這一個多月來魏子衡的感謝,在臨行前還送了不少的金銀,最後背影緩緩的消失,沒入了前方的大道中,越王不壽最後說道:“子衡你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只是希望有那麼一天吧!”
在越王身後站著的越王八劍的剩下四位,真剛如此肯定的說道:“魏大人很強,無論在劍術上還是在治國才能上,如此年輕便有此番成就,不愧是舉世無雙的人才。當時在刺殺的時候,我可以看出魏大人不遜色於我們。”他身後的轉魄,滅魂,還有斷水,也紛紛點頭稱讚。
遠方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點點白雲漂浮在空中,小鳥飛翔,走獸馳騁。望著身後那巍峨的城牆,或許自己再也不會來了吧?
魏子衡乘著一隊馬車開赴齊國臨淄,為確保公子小耳的安全,魏子衡親自和公子小耳乘坐同一輛馬車。
小耳很可愛的說道:“魏哥哥,你手上這把劍是先王的嗎?”
魏子衡點點頭,拿出了自己的配件行過來,讓小耳細心觀察,然後說:“這是你曾祖父越王勾踐的佩劍,只不過這只是一把副劍,真正的那一把已經和你的祖父一同入土了。”
公子小耳顯得有些疑惑,他撫摸著劍鞘說道:“這是副劍嗎?我聽我們家那些叔叔阿姨說,副劍。是專門用來入土的。只有正劍才會拿來贈送給臣子。”
魏子衡一聽瞬間詫異,他內心此時從未這樣懷疑過,他將劍舉了起來,嗖的一聲拔了出來,認真的看著劍上刻著的八個大字,越王勾踐自作用劍!有點難以置信的說:“小耳,你說什麼?真的嗎?可是你父親說這只是一把副劍。”
小耳身高不高,長相呆萌直接他的小手插在自己的胸前說道:“我可不會記錯,我那些叔叔們都說了,副件是用來入土安葬的。都是為了傳承君王精神,才會拿正劍來賜予自己的臣子。”
自古說小兒無戲言,魏子衡看著年幼的小耳,望著劍緩緩地說:“原來從一剛開始越王就對我給予了重望,原來這把劍就是當年越王勾踐使用過的。”
想到這裡,頓時思緒萬千。腦中瞬間浮現出當年勾踐北上會盟諸侯威震天下的時候,對天指著劍對諸侯吶喊,讓周王室膽寒。小國臣服大國朝拜,從此天下之事,華夏之心會於琅琊。此等豪邁君王之劍,此時就在自己的手中。魏子衡如果不是小耳說出,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從那一刻起,這把劍的意義就絕對不同凡響了。對外說是副劍,但實際上卻是正劍,如此安排,別有用心。
魏子衡轉頭撫摸著小耳的腦袋說:“等我們在齊國辦完事情,這把劍就由你親自交給你父親吧!”
小耳小小的腦袋頂著大大的疑惑,很乖巧的說:“好吧。我父王說了,凡是魏哥哥說的話,小耳一定照辦。”
“乖,小耳,以後你可是要成為君王的人呀。”魏子衡著自己面前的小耳,頓時忍不住說道。
“為什麼?難道不應該是朱勾哥哥嗎?”小耳歪著腦袋說。
魏子衡笑了笑:“你長大了,你就會明白的。你身在王侯家庭,你自然會明白的。”
一路上車隊由軍隊保護,在經過一些重要之地的時候,拿出竹簡文書,很快便放行。在到達邊境之地後,護衛軍隊的數量明顯的增加,同時在行進了十公里之後,齊國的軍隊也前來交接了。
魏子衡緩緩的走下去,讓小耳待在馬車中,和齊國的人進行交涉:“在下越國魏子衡,受齊王之邀,北上臨淄參加名劍大會。這是文書。”
齊國的使者有模有樣的接過文書看了一遍,滿面笑容地說道:“各位隨我而來,接下來的路程由我和大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