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顧文雨一直都表現的很配合,讓打針就打針,讓抽血就抽血。
她發現每次打完針都會有一段時間的意識模糊,以至於她一天有大半的時間都在睡覺。
不過這種現象正在一點點的好轉,似乎意識模糊的時間越來越短,變化並不明顯,但顧文雨能夠隱約察覺到一點。
顧文雨不敢讓研究所知道這些,她每次恢復意識都會繼續在床上裝睡,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會悠悠醒來。
她一開始也不知道這種行為是不是能夠騙過研究所,但幾天時間過去,好像也沒有給她加大藥量。
在這期間,顧文雨也在不停地嘗試著運轉魂力,雖然還是感應不到魂力,但她依然按照紅紅教她的呼吸法在修煉。
她就像個沒有魂力的普通人,在嘗試著修出那一絲絲魂力。
……
這天,護士來抽血的時候,顧文雨故意試探著問道:“請問,能不能給我一本書看看?病房裡太無聊了,隨便什麼書都可以。”
顧文雨當然不是真的要看書,她只是想看看這裡的人對她的要求會有什麼反應,她自認為要書這種行為屬於無傷大雅,又合情合理的,不容易引起懷疑。
護士在顧文雨開口說話的時候嚇了一跳,身後兩名安保也同時緊了緊手裡的槍。
但在聽清楚顧文雨的話後,三人又稍稍放鬆下來。顧文雨心下清楚,在這地方不能亂說話。
護士一板一眼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這個許可權。”
顧文雨見三人放下警惕,於是便繼續追問道:“那誰有這個許可權?我下次問他。”
“我不知道。”護士不是很想和顧文雨對話,她抽完血就開始收拾東西。
“夏醫生有沒有許可權?”顧文雨說的夏醫生便是上次來檢查情況的女醫生,後來醒著的時候見過一次,顧文雨聽門外的安保喊她夏醫生。
“我不知道,你可以試試看。”護士很利落的收拾好東西,推著小車就要往外走。
“好的,謝謝你。”顧文雨對著護士的背影道謝,雖然對方並未給她弄來書籍,但顧文雨乖巧配合的樣子還是做出來的,也是為了下次方便打探別的事情。
護士沒有再說什麼,她推著小車便離開了病房,兩名安保緊隨其後,顧文雨的病房又一次恢復了安靜。
這個小護士還算好說話的,顧文雨還想著循序漸進,可以一點點和護士套近乎,看能不能打聽到一些事情。
結果,第二天來抽血的護士便換了人,顧文雨想和新來的護士搭話,對方壓根就不搭理,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夏醫生也沒有在顧文雨醒著的時候來過病房。
顧文雨這邊一籌莫展。
她現在力量都被封印了,就算這個世界的哥哥死了,她都不知道能不能發現。
以前是,但凡任務目標有生命危險,她也會明顯感覺到體內屬於這具身體的力量正在被抽離。
可現在,她本身就沒有任何力量,也不知道力量被抽離時會不會有感覺。
這也導致顧文雨越來越心急,甚至有些焦慮。
然而心急無法改變任何事,反而在她又一次被推進了手術室。
正如顧文雨自己猜測的那樣,她的身體雖然無法動彈,但意識還能保持清醒一段時間。
不過只是短暫的一點點時間,顧文雨只知道手術室和病房不在同一層,她聽到了電梯的聲音。
出了病房後,外面的氛圍好像沒有那麼壓抑,她隱隱能聽到有人交談的聲音。
甚至在電梯裡,還有人和護士打招呼,兩人閒談了幾句,就連安保都插了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