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雨聞言只好跳到床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著休息，她忽的想起方才跑出去的影子，便又問道：“剛剛那個影子怪物跑出去了，不會有問題嗎？”
“想什麼呢？當然有問題。”白麵狐狸的語氣那種事不關己的悠哉，就好像出了問題死的不是她一樣。
“那你不早說，它都跑了好久了。”
“說了又能怎麼樣，你攔得住它？”白麵狐狸早就看透了一切，她也很無奈，即使她明知道影子跑出去會惹來麻煩，但她的精神力在這裡不能外放，顧文雨又沒有能力攔住影子怪物，一旦接觸到還有被同化的危險。
顧文雨：“……”
白麵狐狸：“你就祈禱那個叫沈嫻的怪物晚一點來找我們麻煩吧。”
顧文雨還抱著僥倖心理，“她也不至於這快就發現吧，只有那一個影子怪物而已，而且還是在何府。”
白麵狐狸對顧文雨天真的言論嗤之以鼻，“你以為我們在什麼地方，這個世界都是沈嫻那個怪物創造出來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裡的每一個執念都被她灌入了新的記憶，他們看起來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在這裡，但和沈嫻還是會有著某種聯絡，我們將她的人變成了影子，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所以何希在茶館的時候說這些人還有自己的意識，指的不是這些人還保持清醒，而是這些人以新的記憶，新的身份，生活在這裡，他們雖然還有自己的意識，但卻不是原本的自己了。”顧文雨聽得雲裡霧裡，但還是嘗試著去理解白麵狐狸和何希的話。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如果你沒有清醒過來，應該也會變成他們那個樣子。不過茶館那些人有點特殊，看起來痴痴傻傻的，應該是在清洗記憶的時候出了問題。”
說起出問題，顧文雨又看了眼梁超，“呃……梁超不會變成那個痴痴傻傻的樣子吧？”
“看他造化吧。”白麵狐狸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然後想想又補充道：“不過他覺醒的可是精神力，應該不至於變成那個樣子。”
“那何希呢？何希怎麼辦？”
“你那主人多半是沒救了，要不我們去和沈嫻談個條件，就讓你那主人留在這兒，那什麼沈嫻多半是看上他了，搞不好人家還真就放了我們呢。”白麵狐狸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顧文雨聽她的語氣也聽不出來。
“怎麼不把你留在這兒，你好歹是專攻幻術的大妖，給她吃了還能大補，我看你留下來才最合適。”顧文雨也不管白麵狐狸是不是開玩笑，她是先懟為敬。
白麵狐狸陰惻惻的說道：“你以為你還能將老朽的魂念趕出體外嗎？想要老朽做你的替死鬼？怕是嫌命長吧。”
“……”顧文雨渾身被一股寒意籠罩，好像白麵狐狸是真的生氣了，她趕緊收斂起來，差點忘了身體裡這一隻也不是個善茬。
顧文雨想了想便扯開話題問道：“小白白，你說，沈嫻把這些執念留在這兒有什麼意思啊？總不能是陪她玩過家家吧？”
雖然是為了扯開話題，但顧文雨也的的確確是對沈嫻的做法感到疑惑。沈嫻擁有強大的力量，又能夠製造出這樣一個空間，難道只是為了把所有人留下來一起玩過家家？
“我怎麼知道，想知道，你自己去問她啊。”白麵狐狸被顯然餘怒未消。
顧文雨：“……到也不是那麼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