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府的大庸分部也是坐落於森林,在古樸而自然的建築群中,各族的生命來來去去,一派繁忙的景象。
這個組織有三千年的歷史了,由華夏族的太公望建立,現如今是女媧世界的全球最高真人政府機構,執行著種種把真人界和凡人界分開來的法律。
師傅們都說,凡人們能有今天的光景,真要感謝修真府呢,不然他們最可能是真人們的奴僕。
唯獨是虎師傅對修真府非常不屑,這時它又說:“修真府管得來女媧世界卻不去管,管不來盤古世界卻在指手畫腳。只是網羅了那些貪圖安穩的無能之輩,府中哪有一位豪傑?”
“安穩也沒什麼不好嘛。”渡渡鳥師傅不同意,“修真府有那麼多的部門,總有一個能讓小風喜歡的。”
夏風聽了覺得奇怪,我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
前面有一個能容百馬賓士的巨樹樹洞牌坊,洞上樹身刻有篆體的“修真府”,正當他們走去。
“我都能數出來,你們聽著……”渡渡鳥師傅突然驚叫起來:“你們看,牛成和獅蘭!”
果然見前邊有一頭大黑牛和一隻毛髮染成了七彩的母獅,它們身後還跟著五位人族少年男女。他們也見著這邊的“老友”了,牛成頓時奔來,看上去興高采烈的:“哞哈哈!這不是我的兄弟姐妹們嗎?”
熊貓師傅精神一振,怒道:“好啊,今天的午餐有了。”
這時,空中的老鷹師傅飛降下來,降到夏風的左肩上,收起了巨大的棕色翅膀。
夏風感到左肩一沉,跟著師傅們走過去,俊臉上起著風暴的烏雲。
牛成是一頭體型龐大、渾身黑毛的犛牛,頭頂兩隻彎硬的牛角,角上掛滿了金環銀環,走動時哐哐鐺鐺,毫無氣質可言,活像個山西煤老闆。
它一邊哞哈大笑,一邊奔來,“哎喲,可終於放監了哞?”話語明擺著帶刺。
“吼!”虎師傅就要發作,被狗師傅和大象師傅攔下,剛才怒衝衝的熊貓師傅已經悄然落在後面,渡渡鳥師傅拍著翅膀急道:“別中計!這壞蛋是想激怒我們,想我們當街打它,再被抓去坐牢,別中計啊!”
“哎呀,你們這是做什麼呢?”牛成嘆息,還在裝著好牛,“你們吃了半年的牢飯,我是很同情的。”
這下,不多說話的貓師傅也開罵了:“我知道你,你喜歡把肚子裡的屎吐出來嚼爛又吞回去。”
“你、你,那叫反芻!”牛成頓時像被踩著尾巴,牛鼻出著大氣。那隻自以為時髦的七彩毛母獅走來聽到,怒道:“吐的是胃裡未消化的食物。這麼沒常識,怪不得你們什麼都做不好。”
這場口水仗惹來了森林周圍人的注目,響起了些瞧熱鬧的樂笑。
但夏風沒有笑,這半年來,就是它們害慘了師傅們和他……
“牛成,你們再這樣作惡為禍,始終會得到懲罰的。”狗師傅怒斥。
“哞哈哈!”牛成的賤笑蓋過全場的吵鬧,“哞哈哈哈哈!徒兒們,看清楚嘍,看清楚失敗者長什麼樣子,他們的特長是失敗,見不得別人好,自己又沒本事讓別人倒黴,就在那怨天尤人,哈哈哈!”
它牛鼻一吼,驟然真力外放:“我牛成是大庸的百大在野師傅之一,大庸預科學校都在招我進去當老師!用得著害你們?你們算什麼?教出過什麼厲害徒弟?一群廢物!”
“老牛,慢著,這帥小子誰啊?”獅蘭以古怪的腔調問道。
它們和身後的五位少年男女都看向夏風,周圍路人也瞅去,不難看出這小子毫無修為,一副窮酸樣顯然是剛剛入城。就有失笑聲響起,他那雙回力鞋對於他們也太可笑了。
“我可不知道。”牛成瞧了瞧就厭惡地移開目光,“多半是這幫廢物的新徒弟,剩半年時間還不放棄麼?也是,今年再沒有好成績,它們的師傅牌照就要被吊銷嘍,丟臉吶!”
獅蘭又捧哏地問:“但找這麼個‘半真人’小白臉玩絕地反擊?那不是更丟臉嗎?”
“賊子!”暴怒的虎師傅被同伴們攔住,夏風也被老鷹師傅發力抓住,狗師傅喊道:“別理它們,我們走。”
很多人都在笑,夏風知道這是在取笑他,卻不瞭解笑點是什麼。
在虎師傅怒吼的同時,老鷹師傅的鷹首湊近他的腦袋,蹭了幾蹭,對他使用了一種獸族的傳意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