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上海，一片燈紅酒綠。高樓大廈林立間，到處是不息的車流，而黃浦江邊遊人如織。
在某個大廈頂層私人會所，正有一場休閒沙龍，出席的都是上流社會的人們。他們身著華貴的衣服，手捧半滿的紅酒杯，笑談著經濟、時尚和閒話。
“傑克！你也在，太好了。”一位富商高興地走向一位小個頭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雖然身材瘦小，面相奇特，卻十分健朗，臉上的笑容自信而親和，富有感染力。不同於在場其他人，他一身樸素的亞麻太極練功裝，似是修行之輩。
這個男人所到之處，人們都會側目而視，笑語打招呼：“傑克。”、“馬先生。”
馬先生有笑著擺手回應，但沒有停步下來。
他走向宴會廳的陽臺那邊的一個也身著太極裝的富態中年男人，著名的氣功大師林望。林大師長得神似香港演員林雪，遠看還以為是同一個人呢。
在這場沙龍中，只有馬先生一人知道，林大師並不簡單。
不是說本事如何，而是，林大師屬於那個神秘的世界，但他說過：“我就是個半真人，只比你們好一些。”
“大師。”馬先生上前熱情地呼喚，“真是幸會。”
“呵呵傑克。”林大師應了聲，就繼續看著手中的手機，說道：“等會再聊，我先看這個直播。”他的肥臉微微笑，頗為享受的樣子，又像流露出了一絲羨慕。
馬先生頓時疑惑了，認識林大師多年，時常上門拜訪，卻從沒見過大師這樣。
他是什麼人，一下就猜了個大概，顯然是“那邊”的事情，而且不同尋常。
“什麼直播啊？”馬先生裝著不經意地湊去看看，只見手機螢幕中一位少年在邊彈吉他邊唱歌，這兩天很火的功夫哥……果然，那不是拍攝加特效。
他瞬間就領會了林大師的羨慕，林大師只是個半真人，但這位貌比潘安、阿多尼斯的少年郎呢？
“大師，這位年輕人是你們家鄉的人？”馬先生用暗語笑問。
“是啊。”林大師感慨了聲，“你知道就算了，不要告訴別人。”
《凡真有別法》嚴格限制著真人與凡世權貴的來往。當然，稍強一點的真人，凡人們就給不了他們要的東西。馬先生縱然富甲凡世，一個靈果都給不了，武器、功法同樣給不了。
馬先生能給的就是些凡世的繁華富貴，但沒幾個真人稀罕留在這邊，光是廢氣就難以忍受。
而且修真府、靈寶莊都管著呢，要麼當真人，要麼當凡人。
因此，雖然林望只是半真人，煉己二階都修不上去，卻不懼馬先生什麼，他可是瞞凡部的編制人員。
“明白的。”馬先生笑說，心裡快速作著盤算，問道：“這位年輕人很有才華嗎？”
“太有才華了！”林大師真心讚歎，“傑克，我跟你講。在大道面前，你和我都不過是微塵，可是這位啊，他要是成長起來，那可就不是了。”
馬先生笑臉著認真地點頭。
不管他喜不喜歡，確實如此。大道不分好壞，無所謂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