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躺在沙發背上,在腦海裡推測著餘萬年可能會做的事。
世上的罪犯看著千千萬萬,各有各的特點,歸類起來也無非是那幾類。
所有的犯罪皆是有跡可循,只不過警力不夠,又沒有足夠時間細查,才有了民間流傳的懸案。
餘萬年對常懷恩有奪愛之恨,因此害死常懷恩,重新迎娶當年的戀人?
這麼一想餘萬年確實有作案的動機。
要不又怎麼解釋只有常懷恩死了又被潑髒水,而李鳳萍、常青和餘祿並未受太大的影響。
餘萬年恨的只有常懷恩?
他對李鳳萍愛得過深,能把她的兩個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待?
從表面上看,他確實做到了。
李鳳萍在其中又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當年為了餘萬年付出了那麼多,最後餘萬年失聯,她等了幾年沒有結果,選擇了嫁給不受世人待見的大了。
她不恨餘萬年?
如果恨,又怎麼會在丈夫過世後迅速帶著兒子改嫁?
她就算不愛常懷恩,對他又頗有微詞,夫妻二十幾年能沒有半點感情?
她這幾年來的表現可不可以理解為她受了脅迫?
而且是受了餘萬年的脅迫。
陸名湛認為自己的推測或多或少都有些想當然了,真相如何還得查。
他始終對李鳳萍保持良好的觀感,他不認為常青成長成為現在的模樣只是常懷恩一個人的功勞,李鳳萍對她的影響更不可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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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餘祿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被姐姐抱在懷裡,還是睡倒在沙發上。
小少年的臉立刻紅了,他小心翼翼地掙脫了出來。
常青被他的動靜弄醒了,“起來了?”
餘祿一臉彆扭,“你怎麼也睡沙發?”
“本來不想睡的,幫你姐夫熱敷手就睡著了。”
“他怎麼不抱你回房間睡?”
“他手殘,抱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