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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彷彿被按了加速鍵,在短期之內都有了回應。
張宣他們仔細調查了梁秋這幾年的社會關係,意外的發現她這幾年居然都在偷偷地查常懷恩的事,也查出來常青的手鐲在她手上的具體時間。
那是常懷恩剛過世時,常家的客人比較多。
那時候常家的一樓與二樓並沒有一道門阻隔,稍不注意就有人上去。
梁秋便是在那時拿了手鐲。
她日記裡提的是拿一樣常懷恩的東西做紀念。
她最熟悉的便是常懷恩送給常青的手鐲。
她真正要查常懷恩的死則是看到別人詆譭常懷恩,她想查詢真相打那人的臉,結果卻把命給搭上了。
以梁秋那混亂的男女關係,很難說她是因為常懷恩的事而死。
但她的死確實跟她查常懷恩的事有一定的關係。
因為經過驗證,撕掉的日記時間不會超過十天。
日記本上除了梁秋、梁月和梁秋現任男友的指紋之外,還有一個人的指紋。
那指紋在指紋庫裡沒有搜尋到特定的人。
這也在他們的意料範圍內,指紋庫並沒有指入所有人的指紋。
而多知道一點線索便是一件好事。
哪怕現在看似對常懷恩當年的汙衊沒有任何洗白,常青心裡都是高興的。
連一個與她爸僅是萍水相逢的人都不相信他是那樣的人,她只會更有信心的查下去。
年關越來越近,李莎今年不在殷城過年,她陪常青過了小年夜之後就回老家了。
李莎是有老家的,她老家離殷城有兩個小時的車程。
解放碑路上頓時就空蕩了很多。
這個時候連活兒也不多。
常青站在家裡的樓頂看著以往容易堵車的馬路上變得空蕩蕩,連行人都少得可憐。
一座城市最空的時候便是過年了。
以前她很喜歡過年的時候,去哪裡都不堵,人也不多。
自從這裡只剩她一個人時,她就害怕過年了。
一到過年,解放碑路就死一般的寂靜,安靜得讓人害怕。
哪怕她不害怕死亡和死人,她也害怕喧囂之後的沉靜,彷彿世上沒有別人了,只剩她一個人。
常青在樓頂發呆了半晌之後,便下樓開始打掃。
她家的牌位都在家,從小年夜開始就要每天都祭拜,一直過了大年初六。
這件事以前是她爸做,她媽從來不碰。
現在是她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