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沒有跟她說話繼續翻下去。
日記跟她想的一樣,後面還有一些跟她爸爸相關的,只不過都是一些梁秋的意想,刻畫的十分露骨。
常青冷著臉繼續看。
梁月則直接很嫌棄的移開了目光不再看。
常青強忍做自己想罵街的衝動,一頁一頁的翻下去。
如果這日記裡寫的是別人,她沒有什麼想法。
每個人有權利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安排自己的身體,更可以在自己的腦子裡想所有能想的。
想又不犯法,沒有什麼可說的。
當梁秋在用各種各樣的手段追求她爸時,她看著這些日記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知道她爸不會如梁秋的願,但看著總不爽。
正在她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日記被撕了。
再有字就是一行凌亂的字,“他走了,我不相信他是那種人!”
常青再往後翻,後面都是空白,沒有再寫。
常青胸口像是被一股棉花給堵上了,憋的她難受。
梁月見她這樣接過了筆記本,“我把這些裝過來的時候沒有看。派出所裡的人能辨別這些紙是什麼時候撕的嗎?”
“我不確定,不過謝謝你把這些東西給我。”
“她的手機和電腦這些我都沒找到,這些東西對你而言可能有更大的幫助。”
“距離我爸過世已經有三年多了,就算找到她的電腦和筆記本也不一定能找到相關的線索。”
“這你就不瞭解她了,她對自己的名聲和身體不珍惜,但要是把誰放在了心裡就會一直惦記。她要是不看重你爸,這本筆記本她早就扔了,不會留在身邊三年。”
“她也沒跟你提起過這件事?”
“我跟她這些年沒有任何交流,一年也就在過年回爸媽家的時候碰到,打聲招呼就閉嘴了。”
“她出事後你卻第一時間趕到她身邊。”
“如果她沒有把我的手機聯絡方式設成緊急聯絡人,我根本就不會去。”
常青無言以對。
做姐妹能做到這個程度,也挺不容易的。
常青說道:“方便留下你的聯絡方式嗎?”
梁月掏出自己的名片放到常青面前的桌上,她自己則拿了一張常青的名片放進錢包裡。
“那你的名片放著以備不時之需。”
“你也太心大了。”
“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意外和疾病沒都可能來。”梁月說完站了起來,“你除了留下筆記本不打算留別的了?你要是確定我就找個地方把它燒了。”
常青想了想還是不太敢確定,給陸名湛打了個電話。
陸名湛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有這樣意外的轉機,說道:“你把這些東西送到所裡,讓張隊找人幫你看看。之前梁秋在劉遠的案子裡有錄過指紋,筆記本和其他地方是會有她的指紋的,說不定案子就有新的轉機了。”
“好,我聽你的。”
梁月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把箱子合上,拍了拍手,“東西給你,省的我自己燒了。”
“謝謝你把這些東西整理送過來。”
“還不是因為你做事做的連我這個處女座都找不到可挑的毛病。”梁月瀟灑的朝她揮了揮手,乾淨利落的走人,連一絲停頓都沒有。
常青沒有任何停留關上家門就提著箱子去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