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處理了三個小時才算是把梁秋的屍身給處理好了。
梁月一直在旁邊看,沒有錯開眼。
看著她妹妹從渾身是血變成了乾乾淨淨的樣子。
她緊閉雙眼躺在那裡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梁月說道:“謝謝你願意來送我妹妹最後一程。”
“我只是剛好遇上。但我有件事想問問你,希望你可以如實說。”
“你說。”
“你妹妹有沒有去過我家?就是解放碑路最中間那一家。”
“你怎麼會這麼問?”
“因為我始終想不通我的一個手鐲怎麼會出現在劉遠的手上,他也說不清來源。他在被審訊的時候說是他女朋友送的,當時我和參與案子的警官都以為這是他隨口胡謅的。今天看到你妹妹的屍體,我才突然發現這種說法可能是真的。”
梁月搖了搖頭,“我跟她不生活在一起,平時也就逢年過節的時候見。這些瑣碎的事好了不會跟我說。”
“這件事我想不應該算是瑣碎範圍內的事兒。”常青仔細的看著梁秋,見沒有什麼問題之後才脫下了手套,“或許我應該問,她不是大眾價值觀裡的好女孩吧?更有可能的是她還犯過罪。”
“你怎麼知道?”
“你太冷靜了,你對她的死不但沒有什麼情緒波動,連看到她那麼悽慘的屍體,你也沒有太大的反應,甚至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你又不是幹我們這一行的心理素質沒有那麼好。”
常青慢慢的整理著自己的外袍,“你和你家人的是不是已經煩她很久了?”
梁月把目光放在自己妹妹的臉上,目光變得很悠遠,“她從小到大惹的事太多了,丟了我們家的臉,我和她沒有太深的感情。我也不怕你說我冷血,我今天接到電話的時候,我還在想我究竟是要請假還是要去上班?後來想是要來見她最後一面,我才過來了。”
“我希望你回頭仔細翻檢她的遺物,我有種直覺在她身上我會走到某些秘密。我更希望你能把她的事都告訴我。”
梁月點了點頭,“你給我留個聯絡方式。我辦完她的喪事之後就去找你。”
“希望你說到做到,有關她的事對我來說很重要。”
“那就這麼說定了。”
常青把東西收拾好,提著箱子出去了。
坐在客廳裡的那對中年夫婦看到常青出來,猶豫了半晌還是決定開口,“大了,麻煩也幫幫我們的兒子。”
“你們幫我把他搬到房間去。”
周子峰和男人的父親一起把人抬到了另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比剛才那個房間要好的多,但還是相當凌亂。
周子峰看過了剛才滿是血跡的房間,對這個亂糟糟的房間已經免疫了。
男人的體重本來就沉,死後就更沉了。
要不也不會有死沉死沉這樣的說法。
男人身上的傷很少,只有一處致命傷需要修復。
常青在一名警察和他父母的陪同下把屍身給修復和整理了。
這一整理又是兩個小時過去了。
走的時候她收了一個紅包和一筆轉賬。
周子峰送她下樓,把她的包放到後備箱時,還不放心的問道:“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你要實在沒有別的事情要忙,我不介意有個司機。你要是擔心我害怕的話,那就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