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几上還插了一瓶花,讓一樓有了點生氣。
常青在心裡猶豫了一下,有點磕巴地說道:“一樓不適合待客,都是顧客來了才用的。”
“我是朋友?”
常青嗯了一聲,帶他上樓。
二樓跟一樓差距很大,裝修得很溫馨。
二樓跟看著泛黃老舊的外牆不一樣,不少傢俱和飾品都不是普通的家境能買得起的。
仔細一想,幾十年前在市中心附近的幾條街上有一塊不小的地皮並建起小樓的也不是普通的家境能做到的。
只不過平常人會被他們所從事的行業特殊而忽略了他們的高收入。
陸名湛見幾個陽臺都是花,開得特別好,“你喜歡養花?”
“都是我爸種的。家裡大部分是他出門的時候給我帶回來,有些是去深山挖的。他說要給我做花房。”常青一說起她爸和花,神情就軟了,“樓頂種得更多,有花牆和拱門。你喜歡的話,我帶你上去看。”
“好啊。”
常青拿了個小藥箱,領著他上三樓了。
三樓只有個房間,其他的地方直接做了天台。
天台上曬了幾件衣服,看款式是常青的衣服。
其他的空間都是花,一團團一簇簇的,看著心情就很好。
“春天應該更好看。”
“夏天的花品質不好,應該讓它們休息的。但我想多看花,就讓它們繼續開了。”常青邊說邊仔細給他清理傷口。
“你手法很熟練。”
“死人身上經常有傷口,我平時也要處理。”
陸名湛摸了摸鼻子,“你太會聊天了。”
常青也覺得自己特別會把天給聊死,“你不是專程過來讓我看傷口的吧?”
“本來是。”
“現在呢?”
“想聊聊你今天入殮的阿姨的案子。”
“案子?”
陸名湛很想揉揉她頭上的軟毛,笑道:“我就是想見見你,跟你聊聊天。你問了,我才找個沒那麼假的藉口。”
常青愣了愣,也笑了起來,“你真有趣。”
“要不要多瞭解我一下?我可以更有趣。”
常青偏過頭,耳朵不小心紅了。
陸名湛見她這樣,也沒繼續撩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