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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雲和季越的婚禮如火如荼地操辦著,秦勳身為蘇清雲舅舅,自然對這件事情也很上心。
他這段時間都在京城,只是有些忙,去雅舍和人吃飯談生意的時候,才想起,他還負責這裡環境佈置裝飾的事兒。
“那秦先生,我們今天就先到這裡。”
雅舍一個房間裡面,和秦勳談事情的人站起來,笑著道別,“下次,我們再把方案完善一下,就可以籤合約了。”
“好。”
秦勳站起身來,和他握手,“辛苦。”
“哪裡哪裡。”對方笑著道,“那我就先走了。”
“好。”
他出了門,秦勳才對身邊的陳暮生道:“你怎麼過來了?”
最近,港城的事情也不少,他不在,就是暮生主持大局,這個節骨眼兒上,暮生怎麼過來了?不會是為了……
“先生放心,港城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不會有什麼差池的。”陳暮生認真回答道,“許久沒來京城了,我就是來看看,再說了,我到底是您身邊的人,也不能離開太久。”
秦勳看著他鎮定的表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他也沒說什麼,站起身來,“那就走吧。”
“好。”
秦勳出了包間,準備找這裡的老闆娘聊聊,清雲結婚佈置的事兒。
他和陳暮生往雅舍的大廳走,還沒到呢,就聽見了鬧哄哄的聲音。
“什麼叫沒位置了?你這開店做生意的,沒有位置做什麼生意!”一個粗嘎的男聲聲音極大,嚷嚷道,“老子今天就不信了,在你這破店,吃不了飯!”
“知道今天來的是什麼客人嗎?我告訴你,你們這家破店,可得罪不起!”
“趕緊的,給我騰個位置,那你們這兒環境最好的包間,最好的菜,最好的酒,全都給我上上來。”
秦勳皺眉,有人在這兒鬧事?
他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
剛一走進,他就看見穿著玉宛正被人指著鼻子罵,對方是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穿得不錯,一臉蠻橫,趾高氣昂。
秦勳臉色一沉。
穿著淺綠色旗袍的玉宛絲毫不怒,娉娉婷婷地站著,臉上還是揚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這位先生,我們雅舍的規矩不是針對您一個人的,而是每一位顧客。”
“來這裡用餐的人,很多,無論是誰,都必須得要排隊,如果每一個客人我都給他開了先例,那這個生意我還做不做了?”
“今天無論您是誰,您請的是什麼客人?我都只有一句話。”
“我們這兒沒位置,請您去別的地方。”
玉宛的聲音不疾不徐,語氣不卑不亢,雖然沒有男人高,但讓人感覺,她就是要高大兩分。
男人一聽玉宛絲毫不退讓,惱羞成怒。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就這麼一個店,信不信我明天就讓她關張!”
“您隨意。”玉宛笑了笑,“只要您能做到。”
秦勳也笑了笑,上次只是匆匆見了一面,他對玉宛的印象不深,沒想到她看似柔弱,實際上她就像一支翠竹一樣,寧折不彎。
有點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