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入室境界而已,帶著一些朋友,去離恨橋帶走了尚天,還公然處死了尚天”
朱天語道“他的膽子很大,他的身後,有奇門撐腰,所以離恨橋不敢有所動作”
白髮老頭道“有道理,只要邢唸白不死,沒人敢動沈山河。可江湖上的事,一人做事一人當”
“他沈山河做的事,哪怕邢唸白在,也不會出手。沈山河持劍下山,是邢唸白對他的考驗”
“也是奇門對他的考驗,如果打不過就要邢唸白救場,他還做什麼掌門”
朱天語道“你覺得離恨橋沒有動手,是因為沈山河自己?”
白髮老頭道“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沈山河這個人。記得他剛下山的時候,就對青燈教宣戰了”
“青燈教可不是善茬,那裡的人都是狠人。一個小小的入室境界,能在兩燈手上活下來,這很不可思議”
朱天語道“青燈教可能放水了吧,畢竟是在琉璃山腳下,不得不給奇門一點面子”
白髮老頭道“可是後來,對於沈山河的宣戰,青燈教沒有任何回應”
朱天語道“青燈教沒有把沈山河放在眼裡”
白髮老頭道“青燈教殺了馬懷仁的兒子,為的是馬懷仁的位置還有他手裡的兵馬,他們要推翻朝廷”
“肯定是忙的要死,又要躲躲藏藏的,沒有精力去理會沈山河的宣戰。沈山河也挺有意思”
“宣戰之後也沒有找過青燈教,這宣戰就像是他和青燈教開了一個玩笑一樣,或許它們都當做了一個玩笑吧”
朱天語道“一個人說話,要有信義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樣言而無信的人,你還信他?”
白髮老頭道“我可不會信他,我只是要利用他。他又不傻,你和他說你的失敗和奇門有關”
“他不就來了嗎”
朱天語道“我剛剛告訴他,和奇門無關”
白髮老頭道“他是不會信的,有些事,親眼所見,親耳聽到,比我們告訴他什麼,怎麼告訴他”
“更能讓他信服”
“其實讓你們這麼去找他,有些突兀了。不過我也沒想到他從寒山城出來,就直接來了這裡”
“我還以為他會查很長時間你的事情,沒有準備好,索性就突兀一些,奇怪一些”
“他是一個多疑的人,可無論他怎麼想,也不會想明白為什麼你們會在這個時間去”
朱天語道“你說從蘇南喬的身邊人下手,咱們謀劃了這麼久的事,我還是有些擔心。蘇南喬這個老傢伙”
“離開酒衣之前,一定會安排好一切”
白髮老頭道“他只是一個人而已,咱們準備了這麼久,他什麼都沒有發現,我們是足夠小心的”
“再不濟,就算我們全部失敗,只要你可以進攻面聖,說上幾句話,就足以讓楚一對蘇南喬防備起來”
朱天語道“之前我就說過,對付蘇南喬不用這麼複雜,找個江湖高手,把信綁在箭矢上,射進上書房就可以了”
白髮老頭道“你想得太簡單了”
朱天語道“事情有那麼複雜嗎”
白髮老頭道“我們要對付的,可是蘇南喬啊。他那一張嘴,可以顛倒黑白的”
朱天語道“那就算我進攻面聖,也沒什麼用”
白髮老頭道“至少,你比箭矢上綁著信過去好得多。你是人,活生生的人,比那冰冷的箭矢更有力量,更有分量”
朱天語道“我這百十來斤,當然更有分量了”
白髮老頭笑了笑,道“藍少爺,你從酒衣回來,查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