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九淵緩緩的站了起來,吃力地走了出去,沈山河來到窗邊,過了一會,孫九淵走出了客棧,拖著肥胖的身體一步步離去
時不時地用手帕擦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孫九淵是一個人走著來的,登門拜訪,也算是有心了
九千萬才能請得動的吳劍愁,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沈山河望著對面的景王府,街上來往的人很多。在這裡住著的,無一不是顯貴,登門拜訪的自然就多了
無論是進哪一家哪一戶,都會被檢查。景王府的宅院最大,護衛也最多,看了半天,沈山河覺得護衛佈置的很不錯
就算是黑白無常,想要衝破這樣的防禦,也是需要時間的。這些時間,黑白無常就註定失敗了
這些只是看得見的護衛,這麼大的景王府,深處不知道有多少高手蟄伏著呢,黑白無常哪裡來的那麼大的信心呢
夜漸漸地深了,沈山河站在窗前,如同一尊雕像一般,他突然揉了揉眼睛,眼神裡帶著不可思議
她,為什麼會來這裡,為什麼會來景王府
沈山河翻窗而出,在景王府的屋簷上跟著她。以沈山河的實力,不讓人看見、不讓人察覺到是很容易的事情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一身紅衣,在管家的帶領下,蕭紅衣來到了後院。後院的涼亭內有兩個人
男的留著短鬚,修剪得整整齊齊,他的手腕上帶著一串黑色的佛珠,脖子上掛著一串紅色的佛珠
女的看起來二三十歲的樣子,穿的綾羅綢緞,一隻手上帶著一枚玉鐲,看起來很典雅,很高貴
管家開口說道“王爺,客人到了”
男的開口道“等一等,下完棋”
老管家開口道“嗯,姑娘找個地方坐一會吧”
蕭紅衣道“不用,我就站在這裡等”
老管家離開了後院,蕭紅衣安靜的站在原地。後院恢復了之前的平靜,只有轉動佛珠的聲音、棋子落下的聲音
這一盤棋下的時間不長,蕭紅衣到的時候,正好是中盤,約莫半個時辰,景王的黑子便將白子打入了死地
景王開口道“夫人的棋藝,這幾天有很大的進步。再過幾年,說不定就能與我平起平坐了”
夫人道“王爺的棋道日益精進,小女子再怎麼努力,也是趕不上的。王爺有客,小女子告退了”
夫人臨走之前打量了蕭紅衣一眼,王爺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紅色固然鮮豔刺激,但敗絮其中,有何味道可言
這樣的,動搖不了她的地位,反倒是會讓她的地位更加穩固。對比之下,孰好孰壞,自然分明
夫人扭著腰肢離開了後院,走到蕭紅衣身邊的時候,故意走得慢了一些
景王輕輕的笑了笑,夫人的心思,他怎麼會不清楚呢。要想在高枝上站的久,下盤要穩,要隨著高枝的變化而變化
一成不變的人,是最沒有味道的。要想站的久一些,就要抓得牢。爪子要是鬆了,其他人就有了可乘之機
歲月是最無情的了,女人間的勾心鬥角,再怎麼厲害,也厲害不過歲月無情的一把刀。為了站穩,是要傾其所有的
景王開口說道“你是誰,有何事?”
蕭紅衣道“不知道王爺還記不記得雪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