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一道“紅樓夢”
沈山河道“唉,都不能人家羅姑娘想一想。思考的這個過程,回憶,很重要的”
歸一道“我直接說了出來,羅姑娘,受打擊嗎”
羅生燕道“沒有,我本就知道的事情,只是沒有想起來”
歸一道“是吧,有些人啊,關心則亂。這個時候了,洗洗睡了,眼看著天就要亮了”
沈山河道“和道士論道,我還真是愚蠢”
歸一道“在這個世上,還是愚蠢一些的好。羅姑娘說的沒有錯,機關算盡太聰明,還是淳樸一點的好”
沈山河道“睡吧,你有說不完的道理,我困了”
沈山河說完之後輕輕敲了敲門,開口說道“鈴鐺姑娘,你睡了嗎”
屋內傳出一道聲音“還沒有,公子等一下”
過了一會,門開了,鈴鐺姑娘站在門內,好奇的看著站在沈山河旁邊的羅生燕,最後目光落在了沈山河的身上
沈山河的衣服上有塵土,有水跡,這小姑娘身上,有血腥氣
沈山河開口說道“這個姑娘,嗯,羅姑娘,這兩天和你睡在一起,你照顧她一下。有什麼事的話,你決定就好了”
“這兩天我會很忙,武館有什麼事,你直接和周老頭商量著來”
鈴鐺姑娘道“好的,公子去休息吧”
沈山河道“嗯”
沈山河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楚星絕依舊在睡覺。可也看不出來是真睡還是裝睡,就像是周老頭一樣
裝睡了這麼久,他居然以為這位太一門的大師兄一直在真的睡覺
沈山河站在窗前,凝望著夜色中的望海潮,他突然覺得視野不夠開闊,推開窗,上了房,坐在了屋簷上
夜色中的望海潮,和很多地方一樣,很安靜。而這裡,也有它獨特的地方,那或許是海的味道
很溼潤,海風吹在臉上有種軟軟的感覺。對於剛從青璃回來的他來說,這是一種很迥異的感覺
沈山河緩緩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夜色,月光灑在臉上,他卻無法平靜下來。最近的事情很多,遠不如在戰場上那麼快意
道家、武當、佛家,這三大門派之間的盤根錯節,青燈教似乎正要浮出水面,南嶺,似乎也有門派在作亂
作為武林盟主,很多人和他說,這沒有前車之鑑。他清楚,可他更清楚,他不能退,退不了的
三大門派有沒有逼他讓位的意思,他不想去猜。道家是有這個意思的,不然歸一也不會和自己說什麼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這樣的話了
道家,本土門派,幾千年了。一直和佛家爭奪武林泰斗的位置,奇門突然橫空出世,或者說自己的出現
奇門每隔二百年的出世,都會打亂他們兩家的部署。佛道兩家,說是出世,實際上卻在扎入世的根
可奇門,真的打亂了他們的部署嗎?
二百年一次,如此有規律的事情,是可以防範的
或許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放不下的,是地位,還有嫉妒,對,就是嫉妒的。自己這麼年輕,如此地位
他們這麼多年,怎麼能不恨呢。如果是自己,自己也會恨的。怎麼說也有成百上千年了,敗給了一個幾十年的孩子
自己回來之後,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針對自己。從天山開始,到望海潮,這似乎是一個計劃
似乎有一個人,在幕後操控這一切,在暗中推波助瀾。面上的絲線背後,有一個結,自己能找到的話,就好了
自從楚星絕來到琉璃山,幕後似乎一直有人在操控一切。
他不相信意外,不相信巧合,從來都沒有信過,雖然這很殘酷,但沈山河覺得,這是一個事實
奇門與朝廷的那一戰,一直壓在沈山河的心上,沈山河渴望一個答案。但他知道,不能急,欲速則不達
他需要的答案,不是別人想讓他看到的。可他又很急,他怕自己不知道哪一天就死了,生死,真的太脆弱了
自己名義上是個武林盟主,不過是樹大招風吧,自己就是為他們擋災的吧,三大掌門輕易就能殺死自己
槍打出頭鳥嘛,一旦有點什麼事情,都得自己扛著了。年輕嘛,無所謂的,你讓我抗,我偏扛一個看看
月亮又被烏雲遮擋住了,不用睜眼看都知道,眼前一片漆黑。沈山河慢慢做了起來,站在屋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