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長老,您說是吧?您去天山,真的只是為了您的徒弟還有百里鎮的百姓嗎?還有什麼,您自己是清楚的”
天武長老道“沈盟主如此會想,都可以去寫一個故事出來了。我為徒弟報仇,與門派是沒有關係的”
“沈盟主要用這個威脅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不過是非曲直,天下自有定論。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
沈山河道“長老您說得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人心,真的是最好不要去猜測呢。那裡啊,有時真的很黑暗的”
“這世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有的是看得見的,有的是看不見的,沒有任何事情是空穴來風的”
“兩位長老的學問都很高,那誰能告訴我,死道友不死貧道是什麼意思呢”
沈山河這話一說完,兩位長老的臉色就是變了,變得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天龍長老長出了一口氣,不屑的說道“這是對於道家的毀謗”
沈山河道“哦,原來是毀謗啊。行,那就不打擾您了。天武長老,請您繼續帶路吧”
天武長老握緊了拳頭,道“請”
被人這麼上門請教,真是一件憋屈的事情。他要是打得過,早就掄起拳頭揍他們了。今天,道家的臉,可是丟大了
......
在這山林掩映之間,有著一座湖泊,水流從地下翻湧而上,四季常溫。湖泊的四周,種滿了柳樹
柳樹一共三層,從外到內,第一層八十四顆,第二層四十二顆,第三層二十一顆。柳樹的樹幹,越到裡面,越粗壯一些
湖水被青色的石頭圍著,每一塊青色的石頭都被打造的如同一件完美的雕塑一樣,千奇百怪,沒有一塊石頭是相同的
湖邊垂釣的背影轉過了頭,開口說道“幾位來的如此急躁,湖中的魚兒都是嚇跑了。不過再多的魚兒,也是比不上沈盟主的”
“說吧,什麼事。我只算生死,不算前程”
沈山河道“打擾了您釣魚,真是對不住。我們來這呢,是為了領教一下道家的道法。各位長老,我們都會拜訪一下的”
“不知道您的道號是”
湖邊的人站起身來,說道“道號天算,哪位上來領教一番啊”
魏濤開口說道“我來”
天算長老道“這位朋友,嘴唇的厚度遠超一般人,是一個忠義之人。一般人都是紅色或粉色的嘴唇”
“你卻是紫色的,你的血液,可能與常人是不一樣的。你腰上的這把細長的黑色劍,寬度只有尋常劍的一半”
“劍柄上繪刻著流雲的形狀,奇門的無形劍,能與此劍過招,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
魏濤笑著道“你這是在相面嗎?天算天算,不會是個算命的吧”
天算長老道“對,就是在相面,這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了。我聽說江湖上有個什麼第一殺手”
“殺人從來都是一劍,在脖子上留下一道細細的劍痕。我仔細看了看,那劍痕,就是這把無形劍的”
魏濤道“沒錯,是我,那你有沒有算出,能不能擋下我的一劍?”
天算長老道“推算吉凶和相面不一樣,相面看一眼就知道了,推算吉凶是需要時間的,請吧”
魏濤道“請”
請字一說完,魏濤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出,手中的無形劍沒有任何花俏的招式,直直的刺向了天算的胸膛
天算手腕一震,魚竿帶著狂風呼嘯而出,與無形劍撞在了一起。狂風吹拂的柳樹壓彎了腰
僅僅是一瞬的時間,魚竿斷裂,無形劍抵住了天算的胸膛,天算手中的魚竿,距離魏濤的丹田,還有三指的距離
魏濤收回了無形劍,天算也是收回了魚竿。他們都清楚,這是一場平局。像他們這樣的人,一旦劍氣化形,都會受傷
三指的距離,並不算距離。只是受傷的程度不同罷了。自己的無形劍可以更深的傷到天算
天算的魚竿會因為這三指的距離,打上一些折扣。當然,這都建立在魏濤的實力高於天算之上
就這三指的距離,就是一個要命的距離。武藝的高低,也可看出一些。不過天算用的不算兵器
到底誰高誰低,也不太好去下一個定論。他們的輸贏,一時之間倒是無人開口去說。若是兩人都是用的長劍,就好說了
同樣的兵器,快上哪怕一點點,都是勝利。可這細小的魚竿,就無法做出一個明確的判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