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王很享受,享受這種大快朵頤的感覺,僕人們噤若寒蟬的站在原地,不敢抬頭看。這種事,已經司空見慣
婆娑王有一個滿城皆知的癖好,那就是吃人,但並不是什麼人都吃,要心情好,要看上眼
要知道,這兩個條件都是從心裡產生的,要真正的滿足這兩點,並不容易,就像是由內而外的喜悅一樣難以做到
婆娑王不僅將血肉吃得一乾二淨,一大鍋的湯水也是一滴不剩,就連骨頭,也是一口一口的咬碎,嚥進了肚子
婆娑王輕輕地拍了拍肚子,起身去了書房,書房裡沒有一絲光亮,因為婆娑王用黑色的布帛將窗戶擋的嚴嚴實實
不只是窗戶,黑色的布帛幾乎擋住了每一道縫隙
漆黑的書房內,婆娑王坐在蒲團之上,靜靜地望著香案上的一張畫像,那畫像不是菩薩,是一名女子
一名身穿淡綠色衣裙的,梳著雙馬尾的姑娘,至於這個姑娘多大年紀,就看不出來了
這個世上,駐顏有術的女人有很多,看著像是童顏的一張臉不知道活了多久,笑起來如同孩子一般的女人也可能是一位蛇蠍婦人
婆娑王將這位女子供奉在本應該是神明的地方,可見這個女子在他的心中有著極高的地位
他最討厭的就是應該兩個字,香案上應該供奉神明,他絕不會供奉神明。前院中不該在門口修建一個池子,他修了一個池子
婆娑王自認自己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可他的道理,又最不講道理。應該?這世上沒什麼是應該的
婆娑王自言自語著,呢喃的聲音微不可聞,像是在述,也像是在傾訴,更像是在彙報
“你知道嗎,今我又吃了一個人,一個酒衣的人,一個將軍,他死之前是和菩薩一起死的”
“哦,不對,菩薩沒有死,菩薩怎麼可能死呢,我是把做成菩薩形狀的糕點,在將軍死了之後丟進了鍋裡”
“真的,瘦肉吃著真的很塞牙,我並不是非要吃他的,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而且他我是一個變態”
“我最不喜歡別人這樣我了,我現在的心情並不好,我是不是不應該和敵人那麼多的道理”
“我和死人那麼多道理幹什麼呢,你我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裡,當年,我離皇位那麼近”
“我如果起兵,會有機會嗎,我都不清楚,我真的不清楚,有多大的勝算。我在苦心經營,可誰,不是呢”
“哪個兄弟沒有野心呢,哦,不,他們不配做我的兄弟,他們都是畜生。你一定不知道,酒衣來進攻我們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也一定會想到的。我要的其實也不多,我一定會做到的,沒有變態做不到的事情”
“冬就要過去了,今我還看了看,在院子裡,在搖椅上面,上一朵雲都沒有,很藍”
“今和以前的每一都一樣,很安靜。我很久沒見到過這樣有毅力的人了,嗯,對,我的是那個將軍”
“他到死,都是沒有吭一聲,這很難以想象的是吧。當然是了,哦,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
“不過啊,他用的那把劍我留下來了,我明,不,一會,不,馬上就去找人問,他叫什麼名字”
婆娑王立即站起了身,輕輕地拉開了門,一閃身走出了書房,他的速度很快,一絲光線都是沒有照進書房
......
在血刃軍兵敗的同時,一名客被青璃軍的兩名士卒押著來到了魯池子的營帳。魯池子正低頭看著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