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東西,都是獨一無二的,都不能混為一談的。與少年人談仰慕和信服,是談不明白的
就像是容忍與接受一樣,沈山河可以容忍李無缺和魏濤的針鋒相對,但絕不會接受他們這樣下去
他很仰慕林清竹,關於林清竹的傳,太多太多。可要信服,現在是一點也沒有
就算林清竹一根手指就可以打敗自己,自己也未必會信服。信服是需要很多條件的,也需要很多時間
能讓自己信服的人,能力要強、品性要好。而林清竹,現在只是一個傳,他何必信服一個傳呢
信服更重要的一個條件就是相處,見了一面就五體投地,沈山河是不信的。就像楚星絕的一見鍾情,他也是不信的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心大的人呢,若是一片赤誠,將心照明月,這也算是一個合理的解釋
感覺這種東西,向來都是不好。信的便信了,不信的便不信。與一個道士佛法,怎麼可能得通呢
秀才遇到兵,不管是有理還是沒理,都是不清的
這世上的道理很多,聽著差不多,其實是各有一番味道的。有人若是要雜糅,弄成一個道理,那就是走錯了路
統一與多樣,歷來都是相對而言的。奇門是統一的,奇門之下又有六門,這就是多樣的,而這六門中的每一門,又是統一的
每一門的弟子,又是多樣的。就像是楚星絕的方言和官話並行,也是一樣的道理
思緒雖多,卻也不過是幾步路的事情。此時的奇營,卻是在崎嶇的山路上下著山,高頭大馬奔騰著,向著山坳而去
......
“來者何人?”
守在道路兩旁計程車兵走出來一位,一聲大喝,攔在了奇營的面前
馬懷開口道“黑流騎兵奉命前來”
士兵道“可有軍令?”
馬懷道“有口令,你還不夠資格聽”
士兵道“你等著”,士兵完就欲轉身
馬懷道“軍情緊急,等不得”
士兵道“等不得也得等,黑流騎兵是什麼,沒聽過。你們要是敢踏出一步,死”
馬懷道“好,我等著,面對長官,出言不遜。第一次我不與你計較,若有第二次,定斬不饒”
士兵道“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完之後轉身去了營帳,沒過一會便有一人和士兵一起走了回來
這人穿著厚重的盔甲,腰間掛著一把長劍,瘦削的臉上有著一道醒目的傷疤,這傷疤,劃瞎了他的左眼
傷他的裙是一點也不拖泥帶水,沒有一絲停頓
“在下游廊,你們奉誰的命?口令的內容是什麼”瘦削的盔甲走到馬懷身前,僅存的右眼仔細地打量著
打量了一眼便越過了馬懷,看向了馬懷身後的奇門弟子們,不屑的抖了抖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