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子我就愛古曲,不知姑娘能否賞個臉,彈上一曲”戲子開口說道
“公子想聽,小女子怎敢不彈。寄人籬下,怎好拒絕呢。能遇知音,也是一件好事”
陳不二突然轉換了曲風,旖旎的教坊曲換做了婉轉悠揚的古曲,如此之快的切換,讓楚一有些刮目相看
宮中琴師也有擅長古曲的,可楚一都是一曲一曲的聽,宮中琴師們也從未有人臨時變過曲調
大變,變得風馬牛不相及。改日回宮,得找一位琴師好好問問,比試一場也未嘗不可
“我賭兩位姑娘都入過牢獄,大姑娘腳踝上的蝴蝶確實好看,可下面掩蓋著的,是酒衣印吧”
“二姑娘雖然穿著黑靴,想必腳踝處也有酒衣印。當年趙天水將軍攻入雲煙,所有皇族身上想必都刻上了酒衣印”
“你們,可不是王族,而是雲煙的皇族。不知是哪一位皇親國戚的子女,居然有膽子跨海而來”
典獄司陰鷙的說道
“這位公子對這陳年舊事倒是記得清楚,您說對了一半,小女子確實不是王族,而是皇族”
“小女子的父親便是雲煙昔日的皇上,陳珂。不二是小女子的貼身婢女,賜予陳姓,與皇族無關,身上也無酒衣印”
陳宜君微笑著說道
“現在我有點明白,不二姑娘身上為何有著守宮砂了。這秘術應該代價不菲吧,不二不是皇族人,不可用”
戲子慢聲慢語的說了一句
“不二與小女子情同姐妹,她怕疼,自然強求不得”陳宜君笑著說道
“你說她身上沒有酒衣印,就沒有酒衣印了,俗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二姑娘...”典獄司迷起了雙眼說道
不二姑娘站了起來,摘下頭上的斗笠,一張很是清秀的面龐,纖細的手指放在了腰間的束帶之上
“可惜了,曲斷了”戲子帶著惋惜說道
“老鬼,敗了就是敗了,如此強人所難,有失風雅吧。不二姑娘繼續彈琴吧,屋中沒了琴聲,不自在”
軍哥開口說了一句,不二姑娘的手指依舊放在束帶之上,望著場中人,楚楚可憐
“軍哥,在這裡談風雅,好雅興啊。雲煙來的人,你比我更關心吧,就不想驗明正身?”
“她們兩個要都是皇族,這事可就大了。別說趙將軍,皇上都會徹查到底。軍哥可不能憐香惜玉啊”
典獄司陰陽怪氣的說道
“雲煙早就是過往了,臣服我朝多年,就算她們都是皇族又能怎樣。老鬼啊,願賭服輸”
“你想借著這兩名女子入宮,怕是不夠分量,或許那大宦官路久遠看得上眼,皇上可未必在意”
軍哥開口說道,依舊搖晃著酒杯,杯中酒一滴未灑
“這位軍哥怎麼覺得皇上未必看得上眼呢,軍哥是朝廷的人?”楚一開口說了一句
“皇上怎麼會選兩個青樓女子入宮呢,不好聽。雲煙的姑娘睡在身側,皇上能睡得安穩嗎”
“我啊,不是朝廷的人,是個江湖人。一直喜歡穿著軍裝,大家也就都叫我軍哥”軍哥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