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緊緊握住劍柄,狠狠一咬牙。沈山河緊握著黑色長劍仰著飛了出去,半空之中幾度調整著方向,終於平穩落地
黑色的劍鞘在地上劃出了深深的痕跡,沈山河低頭看了一眼,劍柄上刻著四個字,奇門太一,正楷
奇門的劍,沈山河不知道是這把劍叫做太一還是使用這把劍的人叫做太一
琉璃山上二十年,他翻閱書籍無數,可沒有看到一本關於奇門的書籍。沒有介紹奇門武藝的,沒有介紹奇門歷史的
沈山河心底曾經有一個很深的疑問,奇門是否真如師父所說,很厲害,而且存在了相當長的時間
二十年琉璃山上只有他和師父兩個人,讓他一度懷疑師父是在騙他,奇門可能就是師父騙他的幌子,師父也不是奇門的人
不然怎麼只交給自己劍術,一套劍法都沒有教呢。直到師父告訴他,奇門只有術,沒有法,法,都靠自己去悟
沈山河信了,相信奇門是存在的,存在的應該很久,很厲害。石頭一樣的師父,不會騙人的。如果師父不說,這個疑問會一直持續下去
自那之後,沈山河的心底對於奇門再沒有過懷疑,這把奇門太一劍的出現,讓沈山河更加的深信不疑
單單只是劍鞘,便已經如此的鋒利。沈山河鐵馬橫江般的右手緊緊握住劍柄,左手抓住劍鞘的中間
腳下的土地隨著沈山河力氣的一點點加大而下沉,可太一依舊紋絲不動,沈山河一點都沒有拔出來
不禁自嘲的笑了笑,這樣一把重若千鈞的太一劍,看來自己是無法讓他出鞘了。匠人也真是厲害,千鈞凝於一劍,如何做到的呢
沈山河將太一放在了地上,撕下了一節長袍,繫住了劍柄和劍鞘,拿起太一將它背在了背上
沈山河原本想著將太一掛在腰間,可一想太一劍的重量,還是作罷。太重了,走起路來累得慌
以後有時間回琉璃山的時候,他要問問師父這太一劍是怎麼回事,怎麼就被埋葬了亂葬崗呢
連個墓碑都沒有,也沒有人祭奠。師父可能也不知道吧,不然不可能不來琉璃山下的清水亂葬崗祭奠啊
就算不祭奠,每年過來看看也好。可看這裡的樣子,幾十年都沒有人來了,真是無人問津的亂葬崗啊
沈山河一邊搖著頭一邊調整著自己走路的節奏,適應著背上太一劍的重量。步伐越來越快,不一會就重新回到了亂葬崗
“沒想到這把劍這麼重,把我給帶飛出去了。好了,開始做李子吧。那邊有些兔子,你自己動手吧”
沈山河開口說道,楚星絕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向了不遠處,坐在一節枯萎多年的木樁上用匕首剝著兔子皮
“這匕首真漂亮”沈山河淡淡地掃了一眼,轉過頭一邊忙活著一邊開口說道
“很漂亮吧,宮廷匠人打造的,花費了很長時間的。吹毛斷髮不在話下,至於殺人,沒有試過”
“倒是殺過一次人,把毒藥塗在了匕首上,蹭了那人一下,不過沒有死。其實啊,我膽子挺小的”
“這麼匠心打造的匕首,我卻只敢殺些小兔子什麼的,對人可不敢用。有時候我就想,仗劍殺人的人,看著血肉橫飛,生命凋零,沒有感覺嗎”
楚星絕一邊剝著兔子皮一邊慢慢的說著,眼神低沉
“我和你一樣,只殺些小兔子,殺人是什麼感覺,我也不清楚。這就是緣分吧,讓我們兩個相遇”
“那個,宮廷匠人有沒有打造過那種重若千鈞的長劍,或者說很重但是外形很輕薄的武器,重量和形狀聽起來很不可思議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