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派人盯著張懋等人的動作啊。
張懋本來就沒給過劉一清好臉色,聽劉一清這麼說,更是不客氣的很,直接擺手罵道:“滾。”
劉一清好歹也是浙江都司,掌管著不少衛所的,也算是一方的封疆大吏。
武將地位雖不如文臣些,但那與一方布政使也是可以平起平坐的。
被張懋這麼罵,劉一清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依舊笑嘻嘻的道:“那卑下告退,公爺若有吩咐記得去尋卑下。”
瞧著劉一清告退,謝至一臉佩服,笑著道:“這劉一清是個人物啊,某印象掌兵之人不都是有一說一嗎?這怎麼這般厚顏無恥,溜鬚拍馬功夫也是用到了極致。”
張懋更是一臉嫌棄,罵道:“朝廷的精兵都被這些敗類貽誤了,如此之人帶出的兵能好到哪裡去?”
嫌棄的評價了一番劉一清之後,二人才在搭起的灶火之中坐下。
坐下後,張懋開口道:“你雲中衛應是快到了吧?”
這個事情,謝至哪能知曉,現在又不像後世的通訊那麼發達。
對張懋的詢問,謝至也給不出一個準確答案,不確定的回道:“應當是快了吧。”
張懋也不言語,道:“今晚恐是不會平靜了,不願平倭繼續的大有人在。”
首先,對這個事情首先朝中的很多人便持有反對意見,畢竟那可是燒錢的營生,只要平倭大軍還在一日,他們腰包裡的前隨時都可能會拿走。
其實,便是沿海之地的這些官員和商賈,憑藉著倭寇的東風,他們每年不知能撈到多少銀子呢。
這些人一方面害怕倭寇被平,他們沒了攫取銀子的條件,另一方面已是擔心朝廷平倭之後便會清算他們。
另外就是那些倭寇和海盜了,朝廷排出的平倭將軍若是還沒開戰就被他們所殺,那也是對明廷往後平倭之人的一種震懾,往後即便有人提及,便已是聞風喪膽,如此一來,他們便可更加逍遙。
謝至點頭應道,倒是淡然的很,笑嘻嘻的道:“那某還得請張世伯多多保護著才行,某一書生,可對付不了那些賊子。”
謝至最善於做的事情便是扮豬吃老虎。
張懋白了一眼謝至,道:“老夫怎記得你還還當街毆打了壽寧侯的人,現在京中都有關於此事的傳言吧?”
謝至被點破,嘿嘿一笑道:“某這不是怕賊子太多嗎?”
張懋的護衛也都是身經百戰之人,很快便搭起帳篷。
總共五頂,張懋和謝至共用一頂在中間,另外四頂便就是這十幾個護衛的。
現在這個時候,也沒那麼多好講究的了。
謝至和張懋同在一頂帳篷還安全呢,若朕有賊子來了,他們也好共同對敵。
張懋年紀雖大,卻善使一把長朔。
跟在他身邊總歸是安全些的。
吃過飯之後,張懋便與謝至交談了一些練兵之法。
雲中衛的兵丁都是王守仁訓練出來的,在這個問題之上,謝至也沒什麼經驗可循。
對張懋所言,謝至也只有點頭聽的份。
講了半天,張懋又道:“你那雲中衛是王守仁訓練出來的?”
謝至也不是那種搶別人功績的人,回道:“是,雲中衛上下所有事皆由守仁兄一人操持。”
聽了謝至的回答,張懋卻是感嘆一句,道:“皆是些書生,一個個卻都有武人的本事,老夫這些老將還怎麼活?”
張懋這是嫌棄,王守仁和謝至搶了自己的飯碗?
謝至笑了笑,道:“某可沒有守仁兄的本事,守仁兄那可不是常人能比的,那麼短時間之內練出雲中衛那般精兵,某可辦不到。”
在這個方面,謝至卻是也是有著自知之明的。
他掌握著不少先知的本事,卻終究是比不過王守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