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至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道:“這不怪香月,都是兒子要求的。”
謝遷也不說話,揮手示意香月,道:“你回去吧!”
香月得到謝遷的同意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正堂。
在香月離開之後,謝至雖說是一臉堆笑,卻是並未得到謝遷的好臉。
謝遷抬手招來了旁邊陪著的謝林,把手中一根胳膊粗的木棍遞了過去,道:“今日辛苦你來看著,他若敢起來,便莫要客氣。”
謝林臉上並未有過多表情,答應道:“是,老爺。”
謝至臉上抽搐一下,還說說什麼。
謝遷卻並未給他這個機會,扭頭便走。
至於嗎?這怎麼這般小肚雞腸,這個事情怎還過不去了!
謝遷走了,謝至便開始討好起謝林來。
漫漫長夜,也是需要謝林來放水的。
可沒想到,謝林完全就不給面子,板著臉,一本正經的回道:“煩勞五少爺跪好,莫要讓老奴為難。”
謝至無奈,只得重新跪了下去。
他就不信,謝林還真敢打他。
事實證明,謝林還真敢。
謝林也將近知天命的年紀了,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精神,一夜時間,竟能夠全程眼睛都不眨的盯著他。
他稍微因睏意,有些沒跪好,謝林便倒一聲得罪,而後便朝他身上揮動棍子。
明知曉是得罪,還動手,這是明知故犯了吧?
一整夜,謝至一眼沒合不說,還捱了好幾棍子。
幸好弘治皇帝勤政,不會時不時的就罷了早朝。
天不亮,謝遷便遣人吩咐謝至洗漱準備早朝了。
“謝管家,某可起來吧?”謝至笑嘻嘻的朝謝林問道。
謝林板著臉,一本正經回道:“自然。”
謝至自己試了幾次都沒起來,謝林和一個家僕攙扶之下,謝至才站了起來。
不過人雖是站起來了,走路卻還是有些困難。
在兩人的攙扶之下,活動了幾圈之後才能行走。
不過,雖是如此,走起路來卻是一瘸一拐的厲害。
從正堂出來,謝至便回了他的小院。
在朱慧的幫襯之下,他的朝服很快便穿在了身上。
青色正七品官服,出現在奉天殿中,怎麼著都有些突兀。
穿戴整齊後,朱慧便開口道:“小女子現在也是戴罪之身,陛下並無赦免旨意,要不小女子先回宗正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