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卻是執拗的很,執意道:“謝老弟只要答應能為山陰解決抗旱之事,那便當得起蕭某這一跪。”
蕭定這般堅持,謝至這下倒是明白了,他怕不是怕因為彈劾過他,從而擔心他在那對山陰抗旱的問題之上穿小鞋吧?
他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嗎?
再說了,他的目標遠不在這個小事之上,豈能因為這麼一個微小之事上破壞大局。
更何況,現在負責這個事情的也不是他。
就他那老爹的性子,豈是他能夠說了算的。
既然蕭定這麼實誠,那謝至完全不必這麼端著了,直言道:“蕭兄不必多想,某也並非那般斤斤計較之人。”
謝至稱呼的改口便可見他對這個事情已不是那般在意了。
蕭定也放鬆很多,開口問道:“那灌溉之事?”
態度改觀只是一回事,但謝至也不能就此就答應了此事啊。
“這個事情某做不了主,督辦此事乃是家父負責,家父如何行事某無權過問,也無權更改家父決定。”
謝遷在京師的為人那還是有目共睹的,只要謝至答應不攪局,那先後與否也耽擱不了多久的。
蕭定鬆了一口氣,笑呵呵的開口道:“謝老弟年紀雖輕,心胸卻是寬廣。”
蕭定來此被就是怕山陰灌溉被穿小鞋,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蕭定便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謝老弟忙吧,蕭某先告辭了。”
蕭某走了之後,謝至便直接升了堂,提了在陶器作坊鬧事的那幾人。
謝至以前也是念著曾經義對雖傳流言中傷自己卻是並未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害,也不想與他計較。
怎奈,他非得自己找上門來。
沒辦法了,那就別怪謝至心狠手辣了。
唉,其實有時候想想,人還真的不能太過心軟了,該出手時就得出手。
王守仁忙著,謝至便找唐寅來充當了一下主薄。
想要對付曾經義背後那個人便不能悄默聲處置了的,呈堂供證什麼的必須得有充分證據才行。
一行四十餘人全部做好了雖是上堂的準備,最先被帶上來的是一個瘦弱的少年。
這少年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跟個豆芽菜似的。
“堂下何人,名字報上!”
問及這些,完全是為了供詞有用。
那少年有些震懾於公堂氣勢,怯懦回道:“馬十六。”
謝至趁熱打鐵,又問道:“為何要打造我陶瓷作坊,是受何人指使?”
馬十六依舊怯懦,道:“是曾先生,他說,關中之地大旱乃是因雲中的陶瓷作坊得罪了龍王爺,只要陶瓷作坊還在一日,關中大旱便不會消失。”
謝至又道:“曾先生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