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危機關頭,謝至也顧不上再去找武器,徒手便朝那幾個黑衣人而去。
朱厚照那廝可是他的大靠山,他總得把這個靠山的安全保證好了才行的。
在謝至剛與之搏鬥幾回合之時,衙役便已趕到了。
畢竟謝至這一方人多勢眾的,那幾個黑衣人瞧著衙役來了也不再戀戰,直接便越過房簷,跳到了外面。
“愣著作甚,去追啊...膽敢行刺太子格殺勿論,不,不能殺,留下活口找到幕後之人才是關鍵...去吧...”
吩咐人馬出動之後,朱厚照才扯起謝至的手腕,問道:“你受傷了?”
朱厚照提起,謝至才感覺自己手腕之處有些疼痛,試探了一下,傷口不是很深,道:“無大礙,沒事...殿下沒受傷吧...”
“殿下...”一道哼哼唧唧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朱厚照脫口而出,道:“狗東西...”
才罵了一句,扭頭瞧見谷大用身上的斑駁血跡,被罵做狗東西的這人可是因他受的傷,若不是這個狗東西,他可就沒命了,朱厚照即刻心軟了,快步都過去,問道:“怎樣?可還好?”
谷大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朱厚照出聲詢問後,他即刻便聲淚俱下的道:“奴婢甘願為殿下赴湯蹈火...”
謝至都快有些懷疑,剛剛那個刺客是谷大用弄來,專門行苦肉計的了。
用得著如此嗎?
謝至瞅了一眼谷大用,朝一旁的賀良吩咐道:“去找個郎中來...”
在幾個衙役攙扶之下把谷大用送回房間後,很快便有郎中為他上了草藥。
謝至則與朱厚照在房間中坐了下來。
朱厚照雖說現在安然無恙,不代表這刺客往後不再來了,是何人下的毒手勢必得要找到些結果才是。
“謝五,這些人是你衝著本宮來的吧,本宮也沒做什麼事啊,這是何人非得來刺殺本宮啊?”
這麼清楚一個道理,朱厚照他想不明白。
刺殺他的理由,難道非得是因為他做了壞事不成?
謝至微微一笑,回道:“這個不好說,等有了結果才能下定論,臣倒是覺著刺殺殿下之人,比當是與之有利益之人。”
朱厚照想了半天,問道:“難道本宮在雲中所做那些事情牽扯到了一些人的利益,所以他們才...”
朱厚照他要不要這麼傻啊。
當然,動搖利益的那些人是有可能,可這個時候的雲中目標雖大,可沒有動搖過任何一人的利益。
再說了,若真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那刺殺的也應該是他啊。
謝至搖搖頭,道:“這個可能性並不大。”
良久,朱厚照終於與謝至走到了一個頻道之上了,道:“你是說是那些藩王,本宮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便可能承接父皇之位,做下一任皇帝了。”
謝至不置可否,這是你說的,可與自己沒什麼關係。
謝至不說話,朱厚照風風火火的起身道:“不行,本宮得與陛下寫摺子,把這個事情好生說道說道,究竟是何人有如此大的膽子,定要好生查查才是。”
不用朱厚照說,這個事情都必須得與弘治皇帝做個彙報才是。
如何處理,還得看弘治皇帝的意思。
不說,謝至根本就沒本事查出背後之人是誰,即便是謝至能夠查出來,那究竟如何處理,也得是由弘治皇帝做主的。
謝至回道:“是得與陛下彙報,臣也得寫個摺子.”
朱厚照氣哼哼的罵道:“大過年的,本宮好不容易出來過個年,也沒那麼多束縛,卻偏生又出了這個一個事情,別讓本宮知曉是誰在背後做的這個事情。”
朱厚照說的也是實話,宮中過年禮節繁多,任何一個失誤,都可能被言官彈劾。
哪像在這裡,想怎麼喝就怎麼喝,想多會睡就多會睡,可沒有比這更自由的了。
謝至和朱厚照正在寫摺子之際,李甲帶衙役追趕刺客也回來了,一臉失望的回道:“知縣,屬下追出去之際,已是無人了,屬下已吩咐全城搜素了。”
謝至應了一聲,道:“估計很難找到了,他們換身衣服便是普通百姓,哪是那麼容易找到的...外面少放些人,殿下身邊多放些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