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至一直忙著司農部的事情,倒是沒注意發生在富民銀行的事情,護衛出聲之後,謝至出言問道:“哦?是何事啊,說說看。”
富民銀行畢竟是他一手興辦起來的,現在的富民銀行雖說已經漸漸已經步入正軌,但一些事情,該做操心的謝至還得是多管著些才是。
畢竟新行業,即便培養了一批人才,但很多事情他們也都是第一次做,沒有經驗,難免會有些捉襟見肘。
謝至詢問,那護衛才道:“劉侍郎和在富民銀行辦業務的人打了一架,那劉侍郎一人挑釁多人,被人打得是鼻青臉腫,郭經理還找來了郎中給那劉侍郎瞧了傷,可惜那劉侍郎骨氣也硬,完全不領這個情。”
劉侍郎,謝至也已經見到過了,那脾氣又臭又硬的,完全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謝至不做多言,扯起一道笑容,道:“是何原因?”
其實究竟是何原因,謝至也能猜想到一些,劉侍郎當初毀壞農田本就是想要其他同僚一塊支援,沒有任何人支援不說,現在竟都跑到富民銀行發橫財了,
想想這個事情都有些生氣,擱在誰身上,誰都不好受。
謝至詢問之後,另一個知曉情況的護衛回道:“劉侍郎責怪那些人吃著朝廷俸祿,卻不忠朝廷之事,在君主有了過錯之時不能加以斧正,竟都跑到富民銀行大發橫財,實屬不忠,有人反唇相譏,問他為何也到了銀行,他回說他已做了他該做之事,現在的他無官一聲輕,也到了該發財的時候了,劉侍郎此言之後,不知怎麼就打鬥在了一起,為此還驚擾了五城兵馬司,好在郭經理拿了些銀子才打發走了官差,要不然今日參與打架的那些人都得被緝拿到牢房去了。”
看這樣子,這個事情鬧得還著實挺大的。
那劉侍郎既然出口指責,那便都是有官身之人,一群有官身之人因為打架鬥毆之事被抓到五城兵馬司,那丟的也是朝廷的臉。
而且此事之後,將會有不少反對此事之人捕風捉影大書特書的,所有說來,眼瞅著此事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了,便得小心著些,千萬不能出大亂子的。
謝至應道:“嗯,如此處置倒也無可厚非。”
接著,他又喝了口茶,笑著道:“看來,那劉侍郎著實也夠耿直的,他可去富民銀行,人別人為何去不得,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他自己能夠去發財,去攔著別人不讓去,這不是等著找揍嗎?在這個事情上陛下堅定了主意,即便陛下未堅定主意,那劉侍郎帶領此事也走不遠,一上來就把人得罪光了,還指望他們與朝廷爭鬥。”
有了共同的利益是能夠合作,但這若是合作的人都存有問題的話,那便很難合作在一塊的。
這個事情既然已經搞定了,謝至便也就放心了。
有了這個事情之後,富民銀行基本上能夠平穩執行了,郭三也是經過謝至手把手培養起來的,沒有了大問題促使,一些小問題,郭三自己也都能夠自己處置好了。
......
這些時日,謝至一直忙著春耕的事情,所以便一直住在了司農部。
在吃了晚飯之後,謝至便睡下了,這幾日著實太累人了,屬於那種沾枕頭就睡著的型別了。
謝至睡得正香之時,在壽寧侯府上卻是不得安穩了。
張鶴齡和張延齡都屬於那種愛財如命型別的,自從從富民銀行搬回銅板之後,便恨不得摟著銅板睡覺了。
每次吃飯的時候,必然會吩咐人把裝有銅板的箱子搬入膳廳,兩人是直接坐在箱子上吃飯的。
吃過飯之後,兩人會吩咐人把箱子再抬入臥房去。
幾日的時間,兄弟二人一直都與銅錢吃住在一塊,就連如廁,也不會同時去,必須要留一人看著才放心的。
侯府的下人也都瞭解張家兄弟,對於二人的做法也都習以為常了,表面之上雖說不會多言,但在私下難免也會吐槽一下。
在吐槽當中,也會有平日能靠近兄弟二人的傭人提及要看一下箱子裡的銅錢。
以張家兄弟的性格,對此自是會拒絕的。
有人提出被拒絕之後,也便不多言了,可有人拒絕之後,卻是不甘心,還會三番五次的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