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瞧了一眼爭相擁擠謄錄謝至那幾篇策論計程車子,咋舌道:“你非長人,有幾人能與你相比?若真就如你所說的那般簡單,豈不是人人可中舉了。”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算了,懶得搭理他,與他們這些俗人豈能有共同語言。
謝至未作多言,甩了甩有些發麻的胳膊,道:“草民要回家睡覺了,殿下自便吧。”
朱厚照撇撇嘴,奚落道:“你好歹也中瞭解元,經今日這個事情,那更是可名揚整個京師了,只是回家睡覺?可否有些出息。”
區區一個解元,值得四處招搖嗎?若是往後中了會元,狀元了,那不得上天去啊?
白了一眼朱厚照,謝至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道:“草民就只有這麼些出息,走了,殿下自便吧。”
才剛走了沒多少路,便被蕭敬一臉堆笑的截住了。
蕭敬滿面笑容的,張嘴便道:“恭賀謝解元一舉奪魁。”
既然是恭賀,謝至也就接著了,微笑著回道:“多謝蕭廠公。”
蕭敬掌管著東廠和司禮監,怎會專程來給他道賀,必是有事要找他的。
再說了,他在貢院門前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弘治皇帝也該找他了。
“蕭廠公,是專程來尋某的?有事?”謝至問道。
蕭敬也沒再寒暄,直接道:“陛下有請,請謝解元隨咱家走一趟吧。”
很快,謝至便跟隨蕭敬出現在了暖閣之中。
此時的暖閣只有弘治皇帝一人。
進入暖閣,謝至才見禮,弘治皇帝便幽幽開口道:“謝解元好大的風頭啊。”
弘治皇帝語氣雖說有些不對,但謝至也把這當成是表揚了,扯起了一道笑容,有些為難的道:“草民這也是沒辦法了,草民本無心做那隻仙鶴之中的公雞,誰成想,竟有人傳出舞弊之言敗壞草民的名聲,沒辦法了,草民也就只好以此證明清白了。”
咳咳...
弘治皇帝咳嗽了兩聲,嗔怪道:“你小子險些拆了朕的貢院,倒是有理了?行了,此事朕會詳查的,到底是誰在背後傳此謠言,朕會查個水落石出,還你一個清白。”
現在雖說因謝至現場揮筆寫下的五篇策論堵住了士子們的幽幽之口,但起謠之人必須掌握,不然朝廷綱紀何在?
弘治皇帝如此做雖不全是為了謝至,但也是為謝至做主了。
衝著弘治皇帝,謝至又拱手道:“多謝陛下。”
緩了一下,弘治皇帝又問道:“太子這幾日學業如何?”
他只是個伴讀而已,又不負責學業的事情,這個問題不應該是為王德輝,要不去問其他的那些侍講嗎?
不過,弘治皇帝既問,謝至也不能不會答,回道:“挺好的。”
頓了一下,弘治皇帝道:“謝至啊,你是太子伴讀,要時長的督促太子向學才是。”
這個問題,弘治皇帝已叮囑過謝至了。
事實證明,謝至也是如此做的,這段時間,朱厚照著實也已經有了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