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至一覺一直睡到了大半夜,瞅瞅外面映照進窗戶的月光,不過就是子時左右。
正準備翻身再睡一覺之時,便想起他好像還有功課沒完成。
經過他一段時間的努力,好不容易才使得原主所留下的紈絝形象有了些許改變。
若是一日鬆懈沒能完成王德輝所留下抄寫策論之任務,不僅會使得他連續幾日的努力化為灰燼,也得讓朱厚照那廝看了笑話。
哎,人活著誰都不易啊。
謝至翻身爬起,胳膊的疼痛有些鑽心,他忍著痛披了件衣服,又掌了燈,自己一人去了書房。
這三更半夜的能自己做的事情就自己做了吧,把賀良和香月動弄起來也沒必要。
進了書房,謝至放下燈,鋪了宣紙,又自己研了磨。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在紙上寫下了一個標題。
無奈,謝至只得是放下了筆甩了幾下發脹的胳膊,艱難繼續開寫。
王德輝絕非那般容易說話之人,絕不會因他自身的身體原因,就原諒了他對策論抄寫的中斷的。
還沒寫幾個字,賀良揉著眼睛閃身走了進來,問道:“少爺怎早早就起了?”
瞧了眼迷迷糊糊的賀良,謝至沒好氣的回道:“本少爺這是起了嗎?本少爺有功課還沒做完,你若早早叫醒本少爺,那本少爺何必還要半夜起來完成?”
謝至倒也不是真的怪怨賀良的。
賀良一臉堆笑的解釋,道:“小人這不是看少爺累了,不忍心嗎?少爺,老爺還吩咐廚房為少爺留了飯菜,小人去拿。”
謝至現在只想寫完這策論就去睡覺,根本沒那個精力吃飯,否決道:“本少爺不餓,你去睡吧。”
突然,謝至好像想起了什麼,問道:“你說,我爹吩咐廚房留了飯?”
賀良搞不清謝至的心思,茫然點頭回道:“是,是啊。”
謝至興奮了,看來,他這些日子的努力並未有白費。
立馬,他感覺這份策論也不再是那麼難以抄寫完成了。
謝至臉上突然而來的笑容,讓賀良心中沒底的很,“小人陪著少爺,為少爺研磨。”
謝至本是好心讓賀良回去睡覺,去郊外遊玩,賀良累的也不輕的。
既然,賀良非要堅持陪著,那謝至也不多說了,他若硬讓賀良回去睡的話,那賀良恐也睡不踏實的。
本來兩炷香就能抄寫完成的策論,謝至這些抄寫竟一直生生用了半個時辰。
在抄寫完成三篇策論後,謝至打了個哈欠,揉了幾下發脹的胳膊,道:“再拿宣紙來。”
賀良愁眉苦臉,問道:“還寫啊?”
謝至給了賀良一個白眼,片刻後,才道:“習慣養成不易,輕易不可打破。”
鋪開宣紙,謝至按照往常對自己要求那般書寫大字後硬生生就又用掉了半個時辰時間。
謝至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把筆扔給一旁的賀良,匆匆道:“時候不早了,趕在去東宮之前還能睡會兒,你洗了筆,也去睡吧。”
謝至心中沒有了需要擔憂的事情,回到臥房之後倒頭便睡。
次日,在香月的呼喊之下才醒了過來。
在起床之後,香月幫著洗漱完畢,收拾好了著裝後才趕往了東宮。
在去東宮的時候,還用食盒帶了昨日捕的魚。
在謝至走遠之後,賀良打了個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