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到這裡便結束了,白厭睜開朦朧的雙眼,她努力回想夢境中的細節。
沒記錯的話,夢中的自己是把盤子給放到了桌子上,可陳舒又為什麼要說是自己故意傷害的白木石?
夢中的那個角度,白厭完全能夠看到陳舒,清楚陳舒早朝著自己跟白木石這邊看過來了。
按理說陳舒應該能看到把盤子放到桌子上的舉動,除非是白木石擋住了陳舒視線,或者是陳舒覺得自己故意那樣放……
現在看似跟陳舒關係緩和了不少,可白厭忘不掉,陳舒以前有多偏向白木石,這次的預知夢行為,或許也是證明了白木石在她心中地位更高。
雪下的特別小,不過斷斷續續的,從昨天下到了現在,院子裡也白茫茫的。
這幾天沒了保姆過來工作,家裡的活堆積成山,陳舒今天早上忙了半個多小時,才只打掃好了兩個房間。
等白厭吃過早飯後,陳舒焦急的走過來說:“厭厭,你待會沒事的話,幫忙把對聯給貼到家門口吧,我還得打掃下衛生,不然你爸回來了又得嘮叨。”
白厭冷冷的嗯了聲。
“梯子我已經搬到家門口了,對聯在茶几上放著,你貼的時候慢點,梯子落雪了可能會滑。”
“我知道了。”
白厭家院子的大門跟牆差不多高,不用踩梯子最上面的那個臺階,就能夠到要貼的對聯最高處位置。
把大門右邊這個春聯貼好後,白厭搬起梯子放到了另外一邊,她沒注意地上的石頭,梯子正好就放到了石頭上方。
白厭單手扶著梯子邊朝上爬,另外隻手則是拿著春聯和膠帶。
沒爬到一半,白厭便感覺到梯子有些晃動,她垂下眼眸看向梯子腿,發現壓到了個石頭。
就在這時,有隻手扶住了梯子,梯子也逐漸平穩了下來。
白厭順著那隻手的方向看去,卻看到了李琛……
在視線相撞的那刻,李琛特別自戀的揚起了腦袋,說:“真是沒想到,原來你也有這麼笨的時候,要不是我正好路過,你現在都能摔到地上了。”
白厭收回視線,她從梯子上下來,然後完全無視李琛,直接搬起梯子往旁邊挪了挪。
李琛被她的行為給看愣住了,過了會後才開條件的說:“你之前幫過我一次,我們倆算扯平了,以後誰也不欠誰,也別再提這兩件事。”
白厭依舊沒搭理他。
李琛完全沒在意,他繼續自顧自的說:“那我就當你預設了,對了,你跟我說的那個學習辦法不太奏效,我還是學不進去。”
白厭終於忍不住了,她不耐煩的懟回去:“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別耽誤我貼春聯,我們還沒熟到可以閒聊的地步。”
李琛小聲的抱怨了句:“剛才白幫你扶梯子了。”
可能是街道沒什麼人的緣故,白厭聽清楚李琛說的話了,她回應:“即便你不幫我扶梯子也不會倒。”
梯子是四個腿的,再加上那個石頭也不是特別的大,梯子只會輕微晃動和不穩,倒下的機率特別小。
李琛在意識到這點後,頓時覺得自己特別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