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把手中提著的兩箱東西放下,然後又從錢包裡翻找出了幾百塊,獻殷勤的遞過去,“我回去肯定好好教育她,以後保證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這些東西和錢就當作是賠償。”
梁洋洋姥姥是個愛財的人,看到陳舒遞來的錢後,她氣也消了一大半,於是接過錢回應,“可以原諒,但是你得讓你家女兒給我外甥女道歉,如果我外甥女願意接受道歉的話,那這事就算兩清了,我以後也不會在鄰里亂說。”
“我帶她就是來道歉的。”陳舒說完轉過腦袋,瞥向後面站著的白厭,並且還給她使了好幾個眼神。
陳舒使眼神是怕白厭會繼續擺著臭臉,因為之前出現這檔子事時,白厭每次都硬氣到不道歉,最終還是陳舒給擺平的,當然大部分情況都是砸錢處理的。
梁洋洋姥姥把錢揣兜裡後說:“我去叫她出來。”
白厭已經有些猜出對方是誰了,她只是忽然想起,自己最近在學校好像是有個看不順眼的女同學。
果真,隨後白厭便看到梁洋洋跟在年邁老人的身後出來了。
梁洋洋臉和脖子上都有傷,但不算特別的嚴重,跟她手之前被玻璃扎破的傷是完全沒法比的。
白厭垂下眼眸,又打量了兩下自己,她發現自己手背上也有劃痕。
白厭略微有點震驚,剛才她還以為是自己欺負了梁洋洋,可沒想到,自己竟然跟梁洋洋打了一架。
白厭只顧著考慮到這些事,完全沒在意她們後來又說了些什麼,直到陳舒喊她的名字,“厭厭,別愣著了,快點道歉啊。”
話音剛落,梁洋洋便說:“我不需要白厭的道歉,也絕對不會原諒她,是她先汙衊我在先。”
年邁老人都收下錢跟東西了,肯定是要給她們臺階下的,不然這都得退回去,她教育了兩句:“說話也不能這麼絕,你也打人家了,又不是隻有你被欺負。”
梁洋洋終於才鬆了口氣,“想讓我原諒也可以,但是你得去顧邵安面前解釋清楚,告訴他我不是為了錢。”
話音剛落,陳舒跟年邁老人眼神都逐漸變得奇怪起來,很明顯她們並不清楚打架的具體原因。
白厭剛想拒絕,畫面便直接閃到了街道里,她有些懵的東張西望了兩眼,發現這是回家會走的街道。
陳舒:“厭厭,你什麼時候跟顧邵安走的這麼近了?他為什麼會那麼聽你話?你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其實我早該發覺到的,你們倆是不是談戀愛了?”
夢境到這裡便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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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厭並不想惹是生非,也不想讓夢境中的事情重演,不能因為這個事,讓陳舒知道自己跟顧邵安現在走到有多近。
雖然不清楚後來梁洋洋又說了些什麼,但肯定不是好話,不然陳舒在回家的路上也不會這麼問。
梁洋洋昨天沒有時間跟機會去跟顧邵安解釋,於是今早便繼續在街道里守著顧邵安,依舊還是提前出門,可今天等了很久都沒等到。
顧邵安早發覺到昨天的偶遇不對勁了,他今天去學校時,特意換了條路線。
梁洋洋清楚顧邵安每天去學校的時間,她沒有再傻傻的等下去,於是便騎著單車朝著學校走了。
梁洋洋剛進教室,就聽到了班裡同學的議論聲,關鍵是議論的那兩個人還是她同桌,還有另外個關係還行的女同學。
“真是沒想到,梁洋洋竟然是這種拜金的女生,看顧邵安有錢就百般算計,死纏爛打,你跟她當同桌這麼久了都沒發覺到嗎?”
“沒有,我只知道她家境不太好。”
“除此之外呢?她在班裡跟你關係最好了,就沒有跟你說過其他事情嗎?尤其是關於顧邵安的。”
“從來沒說過,她很少跟我提家事,平常聊天也就只是談論學習,還有以前上學發生的趣事。”
“我還以為你們倆什麼都聊,她對你可真是夠能隱瞞的,這些事都不願意告訴你,你就從來沒好奇過嗎?對了,你平常跟她聊的多嗎?”
“還行,除了隱私外,我什麼事都會跟她說,她也挺開導我的。”
“我覺得她根本沒有把你當好朋友,你看哪個關係好的人這樣,不然以後我們倆一塊玩吧,我跟你還是挺合著來的。”
她們聊天剛好是背朝著教室前門,完全沒發覺到梁洋洋已經走過來了。
梁洋洋聽到這裡後生氣的把書包甩到桌子上,然後看著那個女同學說:“你這是要搶走我在班裡唯一的朋友?”
梁洋洋同桌跟那個女生都被嚇了一跳,她們同時扭過腦袋,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來的梁洋洋。
那個女生遲鈍了好幾秒鐘才回應:“別誤會,我就是好奇你跟顧邵安的事情而已,沒有想要搶走的意思。”
梁洋洋同桌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