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厭知道顧邵安在看自己,也聽到了梁洋洋說的話,她並沒有去直視顧邵安的眼睛,而且幫著催促了兩句:“你們快點去吧,別耽誤了傷勢。”
顧邵安過了幾秒後才轉過去腦袋,他嗯了聲,然後伸出手扶住了梁洋洋胳膊,扶著她慢悠悠的朝大馬路那邊走。
沒走多少步,梁洋洋就假裝腳滑,故意朝著顧邵安胳膊那邊靠。
其實在他們邁起腳步離開時,白厭就跨過玻璃,走到了便利店門口,她把這幕看的清清楚楚。
剛才顧邵安跟梁洋洋之間還有些距離,現在胳膊都差不多貼一塊了。
明明知道梁洋洋受傷跟便利店有關,顧邵安也必須得賠償醫藥費用,可白厭竟然自私到,不想讓顧邵安親自送梁洋洋去醫院,甚至還開始胡思亂想,猜測梁洋洋為什麼會在便利店出現,是不是已經來過很多次了……
顧邵安覺得到醫院肯定不能直接回來,要是檢查結果受傷嚴重的話,梁洋洋還得住院治療。
雖然下雪天街道里沒什麼人路過,但要是一夜都敞開著門,保不準會有心眼壞的人進來偷拿東西。
顧邵安在這裡唯一的親人就是他奶奶了,他沒有能找的人,於是便跟店員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幫忙處理下門的事情,或者先想辦法,用東西給擋住。
白厭等看不到他們身影后,才走進便利店,她把收銀桌上剛放的東西都拿起來,然後重新放到貨架處。
本來她就沒打算買這些東西,正好顧邵安也沒空給算賬,乾脆不買了。
白厭放好後邁起腳步,走到門口這邊時,她發現顧邵安的那支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掉地上了。
剛還掉的位置就在碎玻璃中央,白厭蹲下身,伸出手去撿。
手指還沒觸碰到筆,便被碎玻璃尖給劃到了,她肢體自然反應的猛的抬起來。
玻璃尖特別的鋒利,白厭手指被劃傷的口子特別大,還流了特別多的血。
白厭呆呆的看了兩秒,又伸出另隻手,小心翼翼撿起筆,幫顧邵安放到收銀桌上就離開了。
白厭走後沒幾分鐘,店員便騎著摩托車趕了過來,他知道便利店內沒有什麼可以擋的東西,就從家來拿了個板子,把便利店門給擋住後就離開了。
白厭回到家後就給手指貼了個創可貼,現在已經不疼了,她沒寫作業,也沒玩遊戲,而是幹躺在床上。
不知為何,心底的那種不舒服感越來越強烈,尤其是想到梁洋洋後來還靠顧邵安那麼近。
白厭煩躁的拿起手機,翻看了一遍又一遍顧邵安的微信主頁。
她想知道那個女生怎麼樣了,也想知道顧邵安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可白厭反反覆覆的打了好幾次內容,卻又全部都給刪除了。
她有些怕打擾到顧邵安。
白厭把手機放到床頭桌上,然後穿上棉拖鞋出去。
陳舒今天依舊沒出去串門,不過吃過晚飯後,便回到臥室休息了,吃晚飯那會聽陳舒跟別人吐槽,好像是她今天遇到了什麼麻煩事,中午都沒午休。
陳舒在公司有個獨立的休息室,她習慣每天午休半個小時左右,時間充裕的話會更久。
白厭下樓後先瞥了眼陳舒的臥室,門是緊閉著的,下面縫隙處也看不到光線,陳舒大概是已經睡著了。
她剛才回來時並沒有鎖院子的大門,白厭給自己找了個理由,然後冒著大雪走出去,白厭並沒有走過去,而是站著家門口朝著那邊瞥了兩眼,發現便利店的門已經被木板給堵上了。
現在距離剛才事發沒過多久,顧邵安不可能會這麼快回來。
就在白厭疑惑是誰時,忽然就掃見了從隔壁店走出來的那個店員。
店員弄好板子時就打算回家了,可雪卻下的大了起來,他只好去隔壁店取取暖,等待會雪小了再回去。
“剛才跟小老闆打電話了,他說還在等檢查結果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家,估計就半夜了,也有可能得住在醫院裡。”
“這是什麼事啊!玻璃門偏偏今天壞,要是不下雪,我就去醫院陪陪他了,聽他奶奶說,他才十七歲,這麼小的年紀肩膀上都能獨擋一面抗事了。”
“我們也別擔心了,他處理起來事不比我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