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皇帝朱承遠讓文武百官就各國使臣訪華問題進行商討,他希望大家推舉一位文武兼備的青年才俊去震懾一下各國使臣,從而展示我泱泱大國人才輩出。
可是每年一到年前,皇帝朱承遠一到選人之時就倍感頭痛,總不能每年都選那一兩個人,這樣顯得大華國內人才凋零不說,還會被友國覺得華國皇帝不夠誠意,每年都用同一個人打發他們。
看著臺階下一個個鐵青的面孔,朱承遠忽然哈哈大笑,說道:“想我華國疆土綿延千里,鐵騎英靈遍佈九州,然泱泱大國竟連一位青年才俊都找不出來,真是讓朕長臉吶!”手中奏章應聲撒落在地,眾位大臣無一不是驚弓之鳥,唯唯諾諾。但是站在最前端李先來身後的內閣次輔賴司卻不以為意,甚至面帶笑容。
皇帝朱承遠注意到賴司欠揍的表情,怒聲喝道:“內閣次輔賴司賴大人,朕看你是喜上眉梢,不知是家有喜事要與朕和眾位大臣分享,還是你覺得朕的話十分的好笑。”
賴司趕緊側身移出佇列,說道:“回陛下,臣失儀了。”
皇帝朱承遠不依不饒,繼續問道:“朕在問你笑什麼!”
就在眾人都為其捏一把汗之時,賴司開口道:“稟陛下,臣沒有人選,但是臣知道有一人肯定有人選。”
“誰,說來聽聽。”皇帝微微緩和了神情。
賴司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坐在紅木大椅上的博學府夫子翁師孑。朱承遠是何等聰慧之人,一眼便識穿了賴司的意思,於是轉頭看向正在打盹的夫子,對著身邊的邱四海說道:“去喚醒先生,別驚著他。”
邱四海點頭緩緩走下階梯,走至夫子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夫子的肩膀說道:“翁先生,翁先生,陛下叫您。”叫了一次,但是夫子並沒有理睬他,邊上的眾人不禁有點著急,陛下本就龍顏大怒,這時夫子又沒叫醒。但是在皇帝朱承遠看來並不是那麼回事,他看到的是先生老矣,不能朝也!心中百感交集,萬般無奈之下,親自走下臺階,小聲在夫子耳邊說道:“先生,先生。”
夫子似乎聽到了皇帝陛下在叫他,緩緩睜開眼睛,忽然發現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而他身邊站著一位黃色龍袍之人,嚇得趕緊戰戰巍巍的站起身說道:“老臣罪該萬死,不該在這大殿之上打盹,有辱陛下英明,請陛下降罪!”
“先生嚴重了,你的功績大家有目共睹,絲毫不比現如今的四疆大將軍差半分,誰不知道四疆大將軍見到您都得叫一聲老師!”皇帝陛下難得一見的謙遜道。
翁師孑趕緊擺擺手笑道:“陛下過譽了,虛名而已。”
就在這時,內閣次輔賴司尖銳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又再次響起:“陛下,臣覺得夫子有人選!”
皇帝陛下忽然轉過頭來看向賴司問道:“你覺得?你剛剛說夫子知道是你自己猜的?”
“臣罪該萬死,但是臣相信自己的判斷。”賴司鏗鏘有力的說道。
夫子當然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也知道賴司指的是誰,於是起身說道:“回陛下的話,既然眾人都不肯自薦,那就由老臣僭越推薦一人。”
皇帝看著殿下眾人說道:“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平時一說打安立人就來勁,一說到邦交就縮頭縮腦的,整天就知道欺負人家,就不知道樹立一下我大華的正面形象,關鍵時刻還得夫子來!”隨即轉頭對著夫子問道:“先生,您說的那人是誰?”
翁師孑抱拳一禮道:“此人乃我致學院一名青年學生,堪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