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都拿到種子後,紛紛給關芷荷又跪在地上千恩萬謝,何修也是站在原地也給她深深鞠了一躬。
關芷荷是關府的大小姐,應該說早就習慣了這種場面,但是她看著村民們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真情,也是著實感動,不禁淚流滿面,懷著矛盾的心情跟隨何修離開了。
在返回的時候,何修才注意到村口豎著一尊十尺高的木雕像,他翻身下馬,繞著這尊雕像來到了背後,只見上面雕刻著一行筆體蒼勁有力的巴掌大的紅字:南陽國‘軍機構’一品大臣,先康!
“荷兒,這是先康大人的雕像,被村民們敬放這裡,肯定是為了紀念他的功績,快,我們一起膜拜!”
關芷荷領著一眾家丁隨著何修深深參拜,何修看到這座雕像眼望南方,也就是南陽國所處在丹華大陸的位置,先康的眼神裡聚滿精氣,神態堅韌,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視死如歸的情感。
返回奇漫鎮的路途中何修一直悶頭不語,關芷荷見狀只好相問;“何修哥哥,你又在想什麼呢?”
“哦,我在想先康大人的那座雕像。”
何修總算是仰起頭說了一句話,關芷荷點頭答著;“是啊,先大人不顧生死,獨身一人前往敵方的軍營為我們博取來安樂,他老人家受得起百姓們的擁戴!”
“這個固然是,我想說的是跟雕像有關的事情,”何修跟關芷荷說完,便命令家丁說道;“來呀,快馬加鞭把喬管家請來,就說我有十萬火急的事要與他相談。”
“何修哥哥,你有什麼事,就不能先給荷兒講嗎?為什麼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要找喬管家,難道荷兒在你心中還比不上他嗎?”
關芷荷很是費解,用另外一種矛盾的說法解釋就是,有點嫉妒喬沈明。
“哈哈,荷兒,你誤會了,我之所以要派人去找喬大哥,是因為他骨子裡帶著很強的辦事能力,荷兒你總不能讓我安排你去做那些事吧,呵呵。”
“哼,想得美,我堂堂關家大小姐,豈能任由你使喚,說吧,你跟喬管家要急著商量什麼事啊?”
何修揮鞭打馬,衝出隊伍,朝著身後的關芷荷說道;“你追上我再說!”
“哼!”關芷荷嗔怒一聲,打馬向前追趕。
何修還是不忍心將關芷荷一人甩在後面,在馬兒跑到奇漫鎮的時候故意減慢速度,被她追了上來。
一路上揪著何修的耳朵來到了訪客大廳,這一幕自然的被喬沈明老遠就看到,止不住的捂嘴偷笑。
“哼,喬管家,人我給你帶來了,你要好生給本小姐伺候著,要是照顧不周,爹爹回來後我一併告訴他,哼!”
關芷荷怒氣衝衝的跑向了內堂,剩下的二人相視哈哈大笑;“我說何兄啊,你怎麼把關家大小姐氣成這個樣子了?肯定是在外面跟別家的女子相約,被荷兒碰見了,對吧?”
何修搖頭苦笑;“喬大哥,剛才我在大街上已經被人當成笑柄了,現在就連你也取笑我。”
喬沈明又大笑的說了些挖苦之類的話,才逐漸轉上正題;“好了,好了,咱們言歸正傳,何兄到底有什麼急事非要我急忙趕來呀?”
何修將想到的事情毫無保留的說道;“喬大哥,我今天早上在祈雨村看到了先康大人的雕像,心中一時冒出一個想法,你說咱們要是把那些沒有被燒盡的柏樹樁,或根木拿來做雕像,會不會也是一個賺錢的機遇呢?”
喬沈明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悶聲徘徊,半響道;“何兄的意思是說,用那些樹根雕刻成先康大人的雕像,拿在街市上販賣?”
“不錯,我心中猶豫不定,先康大人乃國之棟樑,我們要是拿著他老人家的雕像去換取銀兩會不會太那什麼了?”
何修也將一杯茶水喝盡,皺著眉頭慚愧不安的說道。
“嗯...這種事情在南陽國還沒有出現過,要是真能將這件事情辦成,憑藉先康大人在國中的聲譽,肯定會財源滾滾……對了,這件事正好可以請教一下老爺,他現在正在先大人的身邊,完全可以親口詢問。”
喬沈明忽然頓步,將心中想到的主意說出。
“嗯,這件事太大了,我們還是書信將這件事報知給關伯伯,讓他老人家來定奪吧。”
隨後,何修又詢問了一些關於常家礦僕的事情,被喬沈明告知他們目前都很老實,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幹活兒也很賣力,而且在幹活兒的途中嘴裡還唸叨著常家的不是。
何修耐心的跟他解釋,內心裡本來不想接收那些礦僕的,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果拒絕掉,肯定會引起自己家礦僕的不滿,認為是在歧視他們。
為了能夠不再出任何一點差錯,何修在這一月裡來,費勁了心思,儘量的在利益不受損的情況下,滿足任何的變故,內心期望著周常兩家千萬不要再生事端。
“報,常家常公子來訪!”
“沒盼來周家,常家倒是先來了,喬大哥,你我一起會會這位公子哥!”
何修威嚴挺腰,坐在上座,喬沈明自然的站到他的身後,不忙的說道;“傳他進來。”
“恭喜何兄,賀喜何兄,想不到何兄在短短三十日的時間,就將一口鐵礦,開在了我常家的對面,真是厲害,厲害呀。”
常安闊步走在院中便拱手道喜,身後跟著打扮妖嬈的洪姬;“呦,這位公子幾日不見,你又生的越發討人欣喜了,呵呵。”
何修一聽見她妖嬈滲骨嬌細聲,便渾身止不住的生出雞皮疙瘩,於是趕緊向著常安看去;“哈哈,常公子說笑了,我關家在礦鐵這方面,還得拜受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