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焰生的性格極其的暴躁,在學院裡是出了名的,今天來到這,說出的一番話語,已經夠給他們面子的了。
所以臺底下的弟子們才不敢回聲,他們寧願用沉默來換取自己的‘安全’。
據聽說,之前有一個弟子在他的身旁說錯了一句話,竟被他狠狠的打了一頓,並且上報院長,將他的玄功給廢了。
可這件事情,一直是傳言,並沒有人親眼見過。
但也足以震懾他手底下的弟子。
葛尋高興,就是高興在這裡。
他忍讓成書樺已經很久,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把他徹底廢掉,如今,大好機會就在眼前。
他往前邁了一步,朗朗道:“回稟師傅,是成書樺、何修二人。”
“他孃的,來呀,把那兩個狗雜種給我押來,老子倒要看看他們長了幾個腦袋。”陳焰生頓時怒火中燒,口噴唾沫大喊道。
過了好久,才有兩個弟子顫抖的從隊伍中走出來,低首去了。
“啟稟師傅,弟子想跟您彙報一件事情。”葛尋仍然不敢起身,繼續作揖道。
陳焰生吹著鬍鬚,瞪著他,怒道“他孃的,你想跟老子彙報什麼呀?”
“回師傅,弟子要說的事情,正是跟此二人有關。”葛尋壓了下眉頭,緩緩說道。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老子沒閒情功夫在這兒聽你扯淡!”陳焰生扣了一下鼻孔,隨即塞進嘴裡,罵道。
“師傅,事情是這樣的,他們二人平常不聽弟子管教,擅自出走,來去自由,行為極其懶散,弟子曾經也苦口婆心的勸導過,可他們非但不聽,反而要拔劍相見……”
“什麼?他孃的,老子的眼皮底下竟然還有這種人……等會,你剛才說一個叫成什麼,一個叫何什麼?”陳焰生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詢問道。
葛尋道:“回師傅,是何修,成書樺。”
陳焰生眼皮微挑了一下,繼續問道:“你剛才所講,可是屬實?”
葛尋的心裡咯噔一下,完全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敢遲疑回道:“稟師傅,弟子剛才所言句句屬實,您若不相信,可以向其他弟子問證。”
“除了這些,他們還有什麼不規矩的地方,你全部都說出來。”陳焰生捲起衣袖,看樣子是要打人。
接下來,葛尋將有的沒的全部胡編亂造了一通,反正只要是能將他們二人攆出學院的話,就像倒苦水一樣,全部倒了出來。
陳焰生每聽一件事,肚腩便被氣的大出一圈,直到最後,衣袋被崩開。
臺底下的弟子們把頭快縮到了脖頸裡。
陳焰生的鬍鬚一起一落,吐氣粗暴,一雙鐵拳握得吱吱作響,玄氣在血脈裡來回遊走。
就在這時,何修揹著成書樺出現在了人群中。
陳焰生一眼便鎖定住了二人,暴喝了一聲:“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
他甫一開嗓,周身的塵土飛揚起來,衣袍亦是被聲浪掀起。
臺底的人,他們的髮絲亦是割面而飛。
何修倒是不懼,他緩緩地將成書樺放下,隨即,慢慢的抬起頭來,眼神沒有絲毫的恐慌,並直直的看向了高臺。
“你就是何修?”陳焰生脫口道。
眾人不敢相信,這是平生脾氣極其暴躁,聲名遠播四長老嘴裡說出來的話。
因為他每說一句話,都離不開髒字,甚至就連人的名字都記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