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辦處這個機構位於學院的東南角,共有一百多人,每天吃喝需要龐大的後勤保障,光是負責砍柴燒飯的人就足有五十來號人,基本上是一名雜役伺候兩名弟子。
而剛好新來的八名學子,每天除去打掃衛生的活兒外也要加入這些隊伍中。
馬上就到晚飯時間,馬臉弟子帶著八人來到學院的後山,準備晚餐所用的柴火。
何修腳上的傷,根本不能走平路,更何況是爬山路了,好不容易爬到山腰,鞋邊已經滲出鮮血,周松立儘量替他分擔一些,手中柴刀不停地揮砍著。
其餘的人各管各,為了能夠更快離開這裡,平時過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富家公子們,腳底板,手心均被磨出了水泡。
嘴裡面小聲嘟囔,恨透了這個地方。
馬臉弟子心中害怕張君斐一夥人報復,所以也不敢要求何修太嚴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尚也過得去。
周松立幫他把一擔柴火捆綁好,屁顛顛的來到馬臉弟子的跟前,獻殷勤道:“師兄,敢問高姓大名呀?”
“哼!”馬臉弟子翻著白眼了他一下,雙手抱胸道:“招辦處大師兄,林耿。”
周松立眼珠滴溜溜轉著,微笑道:“哦,原來是林師兄,我在奇漫鎮就聽說過您的大名啊!”
林耿詫異的扭過頭來,壓著內心裡的喜悅,反問道:“你倒是說說外面都怎麼傳的我?”
周松立手舞足蹈,表情非常崇拜的道:“那可多了去了,有的說林師兄是選楚學院近年來最優秀的弟子,有的說林師兄是玄楚學院未來的新星……”
“哈哈哈哈,低調,低調一點,這些話,以後不要當著這麼多人講……”林耿擺著手道。
何修坐在柴火上,搖頭悶笑,心裡很佩服周松立的圓滑處世,要是讓他放下臉面去向人獻媚,恐怕比登天都難。
周松立笑呵呵的靠近林耿,一隻手迅速的塞入他懷中一錠金子,悄聲道:“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我們哥倆……”
林耿貪婪的笑道:“呵呵,好說,好說。”
有了林耿這條線,周松立明目張膽的替何修背起柴火往山下走去。
常安也見風使舵,立馬掏出兩錠金子塞入林耿的懷中,相對於周松立的圓滑,他顯得更精明一些。
剩餘的人見林耿來者不拒,紛紛湧上去獻媚表殷勤。
林耿拍著鼓囊囊的衣袋,別提有多滿意。
夜晚造飯時間,周松立就惹了大禍,他竟然在灶臺下添柴火時將鍋底給捅了一個大窟窿,霎時,嚇得他面色蒼白,愣愣的看著何修,問道:“何兄,這可如何是好?”
身邊的雜役怕禍及自身,退閃到一邊。
何修正在燒著第二口灶臺,被他這一舉動逗得樂不攏嘴:“周兄,你這也太用力了吧……”
周松立哭喪著臉道:“哎呀,何兄,你就別笑了,還有半刻就要開飯,快給我想想辦法。”
“去找林耿啊,你忘了,他是學院未來的新星……”何修捂嘴笑道。
周松立猛拍大腿,抹了一把鼻子,豁然道:“對呀,金子不能白給,我這就去找他。”
何修對著躲遠的雜役道:“各位大哥,你們不必害怕,事情跟你們無關,去忙吧。”
他從來都是在替別人著想,認真的像個傻子。
一眾雜役這才唯唯諾諾各自忙活起來。
“當!”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