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孔分洞裡,蔓延著濃重的血腥味,十二個人進來這座山洞,現在已經死掉了兩個。
一個爽朗無比,一個殘忍無比。
同樣是萬物間的生靈,當然逃脫不掉死亡的召喚。
此時,這孔分洞裡彷彿回到了之前的寧靜,一眾人靜靜地看著他這具骯髒不堪的屍體,有的已經麻木,有的熱血不止,有的驚歎連連,有的憤恨無常……
關澤璽咬著牙,似乎還不解氣,說道:“何兄,他的屍體怎麼處理?”
何修嘆了一口氣,將木劍上的血液甩掉,說道:“他生前雖然做了許多殘忍的之事,可也總算是付出了代價,我們將他掩埋了吧。”
常安走出一步,搶言道:“哼!他怎麼說也是我常安的家師,還輪不到你們來處理吧。”
他凝望著屍體,腦海中回想到了跟他在一起修煉的日子,不管怎麼說,眼前的這位家師對他畢竟還算不薄,生前的罪孽已經隨著他死去而消失,怕他們再踐踏屍體,故此提出留給自己解決。
“常公子說的沒錯,這具屍體你帶回去吧,還望你以此為警戒,不要在多年以後淪為他的下場。”何修仍舊沒有抬眼去看,淡淡的說道。
他走到顧傾傾跟前,看著她煞白的臉色,將她擁抱在懷中,柔聲道:“好了,一切都過去了。”
顧傾傾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眸子一眨一眨的凝望著他,微微的點了點頭,細聲道:“嗯!”
何修將顧傾傾藏在身後,爽朗的說道:“多謝秦先生為我搭的這座戲臺,我也演夠了,想必你也看夠了吧。”
“呵呵,精彩,真是精彩,可謂精彩絕倫呢!何公子的一番抽絲剝繭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秦古風扭過頭來,拍著雙手,呵呵笑著說道。
他走進屏障裡,掃視著眾人,目光最後落在一位白衣少年身上,開口道:“這臺戲已經唱完了,該下一臺了,郭公子,接下來該你表演嘍。”
郭振興蹙起眉頭,一字一字的說道:“哦?是嗎?本公子完全沒有做準備呀,要是待會兒演砸了,秦先生可不要見怪呀!”
秦古風搖著頭,臉上極其厭煩,緩緩道:“哎唉,怎麼會呢,就憑郭公子手中的道具也足可將這臺戲撐起來的。”
郭振興眼中邪惡生出,殺意綿綿,陰沉著臉說道:“是嗎?不知道秦先生想要充當什麼角色呢?”
秦古風道:“我無所謂,總之讓我參與就行。”
郭振興道:“哦,是嗎?秦先生這麼有雅興吶,我當然要奉陪了。”
何修插進話:“要這麼說的話,我還不能卸妝呢,郭公子看我這一身裝扮可以充當什麼角色呀?”
郭振興道:“你?你還可以繼續唱的你的紅臉!”
張君斐雙手搭在關澤璽跟昊天琪的肩頭,微笑的說道:“哈哈,那這麼說我們大家夥兒都有參與的權利了?”
昊天琪迎合的說道:“就是,這種好事怎麼能落下我昊天琪呢?”
關澤璽今天的話最少了,彷彿不再表示些什麼,會讓別人覺得自己可有可無,沒有分量可言,鑽著空說道:“郭公子跟我自小就是玩伴,可謂是過家家長大的,我們倆之間最有默契,對吧郭公子?”
郭振興道:“關公子所說不假,從小你就是我的得力助手,不知道這次你想怎麼玩呢?”
關澤璽道:“還跟以前一樣,郭公子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郭公子說什麼,我也跟著說什麼。”
他覺得郭振興當著這麼多人噁心自己,內心裡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說話時,語氣也非常的蠻衝。
郭振興浩然一笑,開口道:“既然這樣,這臺戲不如大家一起唱!”
秦古風當下表示,開口道:“好,那就我先來。”
他等了這麼久,彷彿就在等這一刻。
他接著說道:“咱們今天這臺戲可以定為爭奪道具,如果誰的本事更強,那個道具就歸誰,大戲就可落幕,怎麼樣?大家有異議嗎?”
何修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是為了鈴鐺而來,一時間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勝算,在人家的地盤兒即便你唱的再催人淚下,人家還是可以一票否決,可還得唱下去,否則連得到這一票否決的權利都沒有。
他開口道:“好主意,我贊成。”
秦古風看了四周一下,眾人都默默的點頭,就連唯一的兩位女子,也頻頻應邀。
他唱出了第一句:“先說好,我只喜歡唱文戲,如果要武鬥,我就要坐翁漁利了。”
周松立突然拔劍在手,長劍橫在胸前:“哈哈,師傅,您老人家只管坐著,等一會兒開戰的時候,在旁邊指點我就是,他身上的鈴鐺我是取定了。”
常安抽出寶劍,大喝道:“小鬍子你大言不慚,先吃我一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