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澤璽與他的兩位師哥,臉上掛著笑容,嘴裡慷慨大方,可心中卻恨極了這個郭振興,要不是師傅再三叮囑,出門在外不準惹事,只憑借何修傷痕累累的身軀,恐怕早就與他們交上手了。
何修盡力的隱藏自己的疲憊,捂住這邊傷口,露出那邊傷口,扯著尷尬的笑容來回應答。
關澤璽面上很是輕鬆,心裡著實為他捏把汗,見他快要支撐不住,立馬過去攙著他的臂膀:“兩位師哥,我們快點回去吧,家父還要急著見你們呢,郭公子,我改日再來拜訪。”
張君斐跟昊天琪會意一看,也跟郭振興同時告別,關澤璽與何修共乘一騎,三隻鳥獸呼扇著寬大的翅膀飛離,剛駛出去沒多久,倒在了關澤璽的臂膀上:“何兄,何兄……”
“郭公子,我常安不甘心吶!”常安被氣的傷痛發作,嘆出一口長氣,好不容易才跟何修撕掉臉面,狠心除之,不料被人救走,他不知道以後該怎樣面對他。
“郭公子,我們那個機會還有嗎?”洪姬才擔心的是最重要的,目標被救走,用試探的口吻說道。
郭振興的眸子中又生出兩股邪惡,將劍回鞘,冷冷道:“放心,少不了你們的好處。”恨意的走開。
洪姬最是興奮,一晚上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鎖骨和肚臍上的傷,跟那個機會比起來,不值一提,扭著腰身哼著小曲兒開心的離開。
常安嘆出第二口氣,拖著寶劍跟去。
三隻巨大通身長著白色絨毛的鳥獸在奇漫鎮的上空自由飛翔,老百姓們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鳥獸,而且他們恍恍惚惚看到上面還有人站著,更是手擋烈陽,停足觀看。
有的人甚至追著鳥獸在地上奔跑,有的人把它當成仙獸跪地禱告,有的人回到家中拉來親朋好友一起觀看,街市的商戶放下手中的買賣,跑出門來也來看熱鬧。
一時之間,奇漫鎮三條街上人潮鼎沸,紛紛跟著鳥獸的飛行軌跡,擠在了關家的府門外。
“那是關家的大公子,關家的大公子真是有出息,竟然乘坐這麼一隻神鳥回來……”
“這樣大的神鳥它都吃些什麼呀……”
“這樣的神鳥,它們生長在哪裡呀……”
府門外的百姓,看不到鳥獸的真面貌,卻依然不肯離去,墊腳昂首看著高深的院牆,似乎想一眼把牆看穿似的。
院牆裡,東廂院,何修的臥房內。
關楷輝陰沉著臉,指揮著一眾家丁跟醫務人員為何修擦身包紮傷口,他昏躺在臥床上,呼吸甚是虛弱。
關澤璽餵給他專門隨身攜帶的最上品金玉丹,這種藥是針對被玄功所傷,最好的內服藥,同時跟兩位師哥里外檢查了他所有的傷口,排除掉了致命傷,這才放下心,緊握拳頭,咬牙道:“郭振興他欺人太甚,竟敢在我關家頭上撒野,我定要他付出十萬倍代價來償還!”
張君斐,昊天琪二人也為何修的遭遇感到憤憤不平,怒火已經壓了一路,可作為師兄,他們不能輕易開戰,均表示,如果以後再見到他郭振興定讓他全身開滿窟窿眼。
“關兒,兩位賢侄,只要修兒仁沒事,這件事還得重新盤算,不得義氣用事,以防掉進他們的陷阱才是!”關楷輝的八字鬍上下扯動:“肖道仁被修兒殺死,你們說,郭家接下來會怎樣?”
他們這三個人裡面,關澤璽最瞭解事情來龍去脈,也更有話語權,一杯茶倒進肚中:“父親,我想他們不會把這件事當做刑案來處理,會用在暗處對我們家威脅打壓。”
“我兒何出此言?又為何會下此番結論?兩位賢侄,你們也跟著分析分析。”關楷輝非常訝異,跟本人所想正好相反。
他們師兄弟三人平時關係最是要好,關澤璽來前已經跟他們把事情全部說通,尤其是其中的要害也得到過他們的意見,他們均慎重點頭。
“我們帶何兄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遭到郭振興的阻攔,說明他仍是在忌憚我們關家的實力,暫且不想徹底鬧翻,所以,孩兒認定肖道仁被殺的事不會鬧大,請父親放心。”關澤璽在返回的途中,已把這其中關係翻騰清楚,故此才會有此說法。
關楷輝的神情默然,撫摸著八字鬍:“但願如此吧,關兒,你與兩位師兄在此看護,我有點事情要辦。”
等關楷輝起身離開後,三人相互探討剛才的事情。
“我總覺得,這位郭公子的眼神裡透著股邪惡,二師兄,你的感覺呢?”昊天琪雙臂纏繞在胸前,回想著剛見到郭振興的第一感覺,他那雙眼睛,給自己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張君斐若有所思的眨了一下眼:“不錯,他那眼神的背後肯定有許多故事,五師弟,你得多多提醒關伯伯呀。”
“謝二師兄的提點,郭振興從小就很自負,我們這些個小夥伴當中沒幾個能入他的法眼,就連我都是愛理不理,直到小妹與他定親之後,才對我發生改觀,”關澤璽坐到臥床邊,看了一眼昏迷的何修:“我覺得他是被何兄打敗以後,眼神才發生了變化,應該是憎恨的緣故吧。”
三人的交談一直來到晚間,圍著圓形木桌進食,隔個三五分鐘就看一眼何修。
他此刻已經更換了五次藥粉,關澤璽帶來的上品金玉丹還剩下六瓶。
特別是這些金玉丹,它的功效非常迅速,能夠促使傷口儘快癒合,還有止血增進造血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