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懷著酸味從關府出來後,碰見了外出歸來的沙劍南;“何老弟,你這是要去哪裡?”
何修立馬作揖;“沙先生好,何修剛剛答謝完關大小姐,此刻要返回藏匿山了。”
“哎呀,那座慌山有什麼可待的,來,隨我進屋,咱們對飲一番。”
何修被沙劍南拉著又回到了關府。
在沙劍南的臥房外間,兩人圍著一張檀木桌,對面而談。
沙劍南拿著一隻大碗,將烈酒一擁而進,吧唧著嘴巴說道;“何老弟,你也快喝啊,莫非是看我不起我?”
“不敢。”何修還是第一次用大碗的器具飲酒,不免有膽怯,深吸一口氣,將烈酒吞下;“沙先生好酒量,何修自感不如。”
“哎,這有什麼啊,上次你擊殺那隻雙犄靈豹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你小小年紀就有這般修為,實在是讓我眼饞吶,哈哈。”沙劍南又將一碗烈酒飲下,隨後扯開衣角爽朗的說道。
何修望著這個剛四十出頭留有山羊鬍須,呈國字臉的沙劍南,謙虛說道;“不瞞沙先生,我也是在情急之中把潛能逼發出來的。”
沙劍南擼起袖子;“何老弟你不必跟我解釋,我不想知道你身上的玄功是從哪裡來的,就想簡單的交下你這個朋友。”
何修心頭豪義上湧,也擼起袖子說道;“好,沙先生是痛快之人,我何修願意跟沙先生結交。”
“哈哈。”沙劍南兩手端起碗中酒,與何修碗中酒相碰一飲而下;“何老弟真是痛快人,我沙某是一介粗人,能結交你這樣的才俊實在是我的福氣。”
何修倒滿碗中酒,站起身來;“何修感謝沙先生的救命之恩。”
“何老弟是說那張畫符嗎?”沙劍南也起身舉碗;“那是用來阻止雙犄靈豹下山的,沒成想陰差陽錯的救了何老弟一命,哈哈,你說咱們是不是太有緣了,來,為了這個緣分,大幹三碗。”說著將三碗烈酒飲下。
何修沒成想沙劍那既然如此開闊,也痛飲下三大碗,此時也覺得烈酒上頭,雙眼昏花,但神志清醒,知道了雙犄靈豹為什麼每次把自己追到那張畫符所在處便回頭的原因。
何修試探的問道;“那張畫符肯定是沙先生自己獨創的鎮靈符吧?”
沙劍南擺擺手;“我那有那樣的本事,那張畫符是我從一個玄功學院撿來的,哈哈。”
何修又一次聽見了玄功學院,關芷荷的哥哥也是在一所玄功學院求學,莫非他們二人說的是同一個學院,暗自思想著。
“何老弟,你覺得我沙某是在騙你不成?”沙劍南見何修思而不語故說道。
“沒有,何修不敢妄自猜測,沙先生生性豪爽,做事磊落,怎麼會騙我呢,我剛才只是在想,關澤璽關公子也是在一所玄功學院求學,不知,你們所說的是不是同一所學院。”何修趕緊回覆道。
“關公子所在的學院跟沙某所講並非同一所學院,今日不講那些,我們只管痛飲。”沙劍南把上衣脫掉,連幹了兩碗烈酒。
何修也不好在問下去,只好舉碗相陪,一時之間沙劍南貪酒過多,臉上泛起醉意;“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奇漫鎮是個人傑地靈的地方,在這裡,隱修著很多的玄功高手。相傳,千年前是某個帝國的都城,後來才演變成一座小鎮。”
這件事就連何修的爺爺也沒有跟自己講過,何修心裡將信半疑,趁著沙劍南酒醉,問道;“咱們上次在雙犄靈豹的分洞偶遇,不知沙先生可曾見過它們的首領?”
沙劍南嘴角流出酒水,哈哈一笑道;“何老弟,其實咱們都被那隻畜生給玩了,它們首領的老巢在最兩邊的其中一孔分洞裡,至於是到底是那一孔,我也不知道。”
何修現在已經清醒過來,想著自己在五孔分洞外看到的糞便,結合沙劍南給出的分析,瞭然明白。
它們故意把第三孔分洞留下小量的糞便,就是用來迷惑前來獵殺的玄士,好起到甕中作弊的功效,心頭不由的歎服它們的智商。
“何老弟,咱們再幹一碗,看誰先倒下。”沙劍南拍著小腹,大聲道。
何修沒有推辭,一湧而進,沒有把雙犄靈豹真正首領已經死去訊息告訴他,而是指幼崽說道;“沙先生難道不想親眼看看它們的首領嗎?”
“哈哈,何老弟你跟沙某想到一處了,怎麼著?咱們相約再探它們的老巢?”沙劍南拍案激動的附和道。
“好,就這麼定了,我們後天早間在藏匿山碰頭,一起去找那隻首領。”
何修之所以想去找那隻幼崽,就是想解開當初它為什麼不吃自己的原因,以前凡體一個,又沒有幫手,鈴鐺也靠不住,而現在有了玄功護身,又有沙劍南作陪,即使對付不了它,要脫身還是有把握的,便有了這個主意。
沙劍南喝到最後,竟然把大碗丟棄,抱著酒罈痛飲,何修自知不敢如此,變成用大碗小酌。
不一會兒,沙劍南便倒在了桌子下不省人事,何修也踉蹌著扶著傢俱擺設走出了關府。
後天一大早,何修剛用過早餐,沙劍南便持劍找來;“何老弟,那隻首領是我的,你可不許跟我搶。”
何修含笑說道;“是我先提出組隊獵殺的,那肯定是我的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