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樁的深坑,被一行人挖到了兩個人壘疊加起來的高度,何修還是沒有嚼到讓他印象極其深刻的硬物。
眼看金輪落山,心中不免有些洩氣,關芷荷更是學著何修將每次挖出來的泥土嚼到嘴裡。
何修看到一行人狼狽不堪的模樣決定暫時返回,明天早時接著開挖。
關芷荷擰著身子不肯離去,何修讓一行人先回,自己一人安慰著她:“荷兒,我知道你心裡著急,但是大傢伙也勞累了一天,荷兒也不忍心看著他們餓肚子不是?”
關芷荷淚眼凝視著何修,像剛出山的鸝燕般乖巧的依偎進他的懷中,淚哭道:“荷兒知道,可是荷兒就想快點找到證據,證明爹爹的清白。”
何修邊安慰著關芷荷邊把她背起,一路上給她說著自己童年的坎坷遭遇,沒想到她哭的越發大聲。
何修只好將明天的挖掘辦法告訴她,才安靜下來。
夜晚回去後,二人都沒有胃口下食,關芷荷蜷縮在何修的懷裡,一字不語。
何修安慰的話在山腰已經說盡,不好再勸,只有緊緊懷抱著,給她最後一點動力。
沙劍南敲開二人的房門,告訴何修今天多帶了二十名家丁,今天要把那座山翻個底朝天。
跟昨天一樣,還是何修負責帶隊,一行人也盡最大的努力跟在後面。
在到達山頂後,何修命令一行人挨著昨天挖過的樹樁,隔一拃的距離往下挖。
一會兒四十口一人高的大坑完成,何修認真的仔細勘察每一口大坑,並親口咀嚼每一層土壤,皆沒有發現。
“何修哥哥,你過來看,這些樹樁的砍伐面光滑無孔,是不是就說明蟲蟻根本不在此處棲身呢?”關芷荷纖手撫摸著一棵樹樁對何修發出疑問。
何修也將昨天拔起的樹樁挨個的檢視了一遍,接著又重新仔細的探查一遍,發現每棵樹樁的砍伐面皆沒有被蟲蟻啃咬的孔洞。
這個發現使何修將目標移向了常家祠堂的根基。
“荷兒,還是你心細,看來你已經恢復很多。”何修不免的深情誇讚。
關芷荷難得露出一絲含笑,眉頭舒展,說道:“荷兒也是在不經意間發現的,何修哥哥,我們還要接著往下挖嗎?”
何修目望日頭,金輪還高,接著讓一行人在第二口深坑的左邊一拃距離往下挖,雖然心思已去到常家祠堂,但還是不肯放過眼前任何一絲的機會。
一行人按照何修的吩咐,每人足足挖了五口深坑,經何修每一層咀嚼驗收後,決定返回。
關芷荷還跟昨天一樣把何修留在最後,等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後,趴在了他的背上。
“何修哥哥,你有辦法說服常家嗎?”
“正在想。”何修邁著穩重的步伐,怕她的腳被雜草劃傷,將關芷荷背到最高點,說道。
關芷荷故意將兩腳拖下,腳尖挨著毛草,盈盈說道:“何修哥哥難道不想聽聽荷兒的法子嗎?”
何修扭頭詢問:“難道荷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嘻嘻,”關芷荷將額頭剮蹭在他的耳垂,甜意說道:“難道何修哥哥已經想到法子了嗎?”
“我覺得咱們倆想到一塊去了,哈哈!”何修忽然腳步加快。
關芷荷則催促他再跑快一點:“沒錯,就是常安!”
臥房裡,關芷荷洗漱後,坐在梳妝檯前,照著銅鏡眉開眼笑,開啟一盒粉底,朝著杏腮鋪滿,而後擰開一盒胭脂,描摹在眉梢,一片嫣紅紙將細唇染紅,站起身來,盯著銅鏡左顧右看,傳出滿意的羞笑。
“何修哥哥。”
何修此時正思索著常安的缺口,被一聲嬌嫩少女聲吸引回來。
怔怔的看著眼前從不搽胭脂水粉關芷荷,不由的吞下一口唾液,喉間傳出急促的喘聲,何修愣愣的站起身,雙手在褲腿邊來回的磨蹭,半響才脫出一句:“荷兒,你真漂亮!”
“嘻嘻,”關芷荷將胳膊伸開,原地蓮步轉圈:“何修哥哥,我是你見過最美麗的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