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胳膊撐起,將關芷荷擋在身後,眼神掃視著眼前的敵人。
“何修哥哥,你誤會他們了,是郭振興郭公子讓我專程去囚牢看望爹爹,讓我親口告訴爹爹,常家祠堂的事故不是人為造成的。”關芷荷雙手扯著何修的衣襟心疼的說道。
何修的嘴角扯出一道不屑,對著郭振興說道:“郭振興,你不用假惺惺的在荷兒面前做戲,我告訴,就算沒有你,我何修也一樣能將關老爺救出來。”
“什麼?何修哥哥,你也知道了?既然是誤會,那咱們就不要再打下去了,好嗎?”關芷荷眸子射出期盼,對著何修央求道。
何修呵呵一笑:“荷兒,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他們這夥人巴不得我趕緊死掉,今天就是該我何修與他們算總賬的時候了,你先退到一邊,這夥人都是卑鄙無恥之徒,小心遭到暗算!”
關芷荷連連搖著粉頸:“何修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郭公子他雖然人是霸道了一點,但他對荷兒沒有做出犯禮之事,看在他們身受重傷,又特意寬容我夜間探望爹爹的份上,何修哥哥就繞過他們吧。”
這句話要是擱在以前,何修肯定會採納,但是經過這次激戰,他的心態完全發生改變。明白了,一味的忍讓就是在給自己刨墳墓。
“荷兒,但是你可曾想過,今日我放掉他們,日後我遭此劫難,他們會放過我何修嗎?哈哈,郭振興,拿起你手中的長劍,我們來一場男人間的生死決鬥!”
何修眼中沒有了以往的仁慈,只有強弱之分,弱肉強食的世界,仁慈就是一種變質的退縮。
關芷荷還想再爭取下去,郭振興手摁著傷口,緩緩的站起,哈哈大笑道:“不錯,何修,我郭振興正如你所說,本公子不但卑鄙無恥,還有一個隱身的特點,那就是,本公子得不到的東西,絕對當著他主人的面,將它親手毀掉,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能奈我何啊,哈哈哈!”
“哈哈,好,郭振興,你竟然這樣說,我何修何懼你也,你安心的養好傷,我要親眼看著你如何毀掉我身邊之物,”隨後指著外面趕來的家丁,粗吼道:“你們都給我聽著,今日我何修與郭振興定下盟約,待他足夠跟我何修匹敵時,就來一場真正的決戰,希望你們好生照料你們家公子,不要把他養殘了,哈哈,哈哈!”
隨後將長劍腳彈而起,握在右手,拉起關芷荷的纖手,闊步開邁,一眾人眼神驚恐的盯著他,快速騰出一條通道。
“站在!何修,我郭振興堂堂男兒,士可殺不可辱,我殺……”郭振興朝著何修的背影大喊,旋即便昏死過去。
為了關芷荷的安全,何修決定一夜守在她的臥房外,經過今晚的變故,他現在不再相信任何人。
第二日一大清早,關芷荷便拉開房門,將何修呼喚進去,心疼的為他擦臉,不住的關心他的傷勢。
何修心中甜蜜如潮,只顧傻傻的搖頭,眸子裡被關芷荷的倩影占滿。
關芷荷將他身上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遍,秋水的眸子怔怔看著他,溫情道:“何修哥哥,真是苦了你了,一會兒我去接爹爹回來,你就在此歇息吧。”
何修嘴角含情,脈脈說道:“不礙事,我上次醉酒冒犯了關老爺,一直沒有機會對他說聲抱歉,這次我無論如何也要當面跟他致歉。”
“可是……”
“荷兒是怕我跟那個郭公子再起衝突嗎?呵呵,你放心,我知道孰輕孰重,況且我在昨晚跟他講過,待他跟我的修為一樣時,才會接受他挑戰的。”何修扶著關芷荷的香肩,柔情蜜意的說道。
“真的嗎?”關芷荷看到何修誠懇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就好,省的荷兒再為你提心吊膽,夜不能寐了。
沙劍南總是在二人依依想儂時出現:“荷兒,何老弟,你們回來了?”
何修沒有看他,心中對他的意見還沒有徹底消除,關芷荷對著沙劍南使勁的使眼色,沙劍南好久才會意,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何老弟,沙某知錯了,你要打要罰隨你的便,反正只要你能原諒我,怎麼著都行。”
關芷荷也是不停的拉著他的衣角撒嬌,何修硬心軟了下來:“好,既然沙先生這麼說,那我就罰你三個月不許喝酒。”
“啊?”沙劍南聽見何修的要求苦苦哀求道:“這算哪門子懲罰啊,何老弟,你這樣,你拿起手中的寶劍朝著沙某身上刺一劍,就當做懲罰好了。”
何修仰頭不語,關芷荷抿嘴嬉笑,沙劍南又說道:“要不刺兩劍,”看到何修還是沒搭理自己:“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三個月就三個月。”
“好,荷兒,你可是聽見了,要是他私底下偷喝,你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徹底跟他絕交。”
“荷兒記下了。”
沙劍南看著二人一唱一和,心頭喊苦:“哎 ,我說你們兩個小娃娃倒是很會配合嘛,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