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醒來後,看到關澤璽已經在臥房中來回的渡步,忙起身作揖道;“公子為何不叫醒我?”
關澤璽哈哈一笑,隨後彎腰作揖道;“多謝何兄昨晚的照顧,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訊息,等不得你起床便來相候。”
何修牙齒在機械的抖動,隨後兩腿下跪,淚眼婆娑道;“多謝公子幫忙,何修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報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關澤璽眼神微微一動,把寶劍放在桌几上,兩手攙扶著何修;“何兄莫不要再行此大禮,好了,按照我跟郭公子的約定,你現在可以去接他們回家了。”
何修抽搐著穿戴好衣裳,對關澤璽拜了三拜,大步跑出了府門,府門外停著三輛馬車,關芷荷從帶有馬棚的車裡跳下來;“何修哥哥,荷兒跟你一去。”
何修為難著站在原處,不知該怎麼拒絕,畢竟她是一個女兒家,跟著自己去拉屍首不太安妥。
關澤璽追了出來,將關芷荷連哄帶罵的拖走,隨後縱身一跳,身體輕飄飄的落在馬棚車上,回首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何修看著關澤璽的身體落在馬車上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心中暗暗折服,但看不出來他的玄功修煉到了那種階段。
“謝過關公子。”何修跳在第一輛馬車上,揚鞭一揮,朝郭府開去。
刀疤指揮著約三十多名手持鋼刀的衙役,將三人的屍首裝在車上,與關澤璽作揖拜別,期間沒有看何修一眼。
何修只顧傷心,按照奇漫鎮的安葬習慣,將店東店婆二人埋葬在藏匿山。
隨後親自趕著馬車朝著祈雨村開去,關澤璽要求跟他一起去祭拜,坐著馬車跟在其後。
約過了五刻的時間,兩輛馬車停在了兩處墳堆邊,何修拿著關家給他準備的刨地器具,悶頭的挖著坑。
關澤璽要求幫手,何修婉言拒絕,真心不敢再麻煩他,由於土地已經上凍至三尺多,手裡的水泡早就被磨破,關澤璽看著連連搖頭。
在何修奮力的拋挖下,一口足夠容納成年人的大坑出現在眼前,關澤璽幫著他把阿奴的屍首抬進去後,何修想在最後時刻再看他一眼,將蓋在身上的布幔揭開,不由憤怒著雙拳緊握,指甲已經陷進去了皮肉。
“郭振興,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何修望著阿奴被解剖開的小腹,歇斯底里的一陣長吼,乾枯的樹幹上被震落絮絮雪花。
關澤璽也是一臉蒙,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只有不住的勸導。
何修的心裡早已經被心魔牽引,用雙手一把一把剷起黃土將大坑填平。寶劍橫在胸前,單手扣卡住劍首,一聲一聲長吼,摸著劍身滑下來,一股熱氣騰騰的血流,順著劍身濺在了土堆;“阿奴哥,你等著,我去把郭振興的頭顱斬下來給你陪葬!”
馬車被何修手中的長劍斬斷,翻身上馬絕塵而去,關澤璽心知不妙,打馬跟在身後。
郭府門前,肖道仁靜坐一張木椅,雙腿大開,一手扶長劍,雙眼凝聚,等候著何修的到來。
急促的馬蹄聲還在狂奔,何修雙腳脫離馬鐙,縱身一躍單腳踩在馬鞍上,彈跳到空中,身體在空中穿梭。
雙眉並在一起,長劍揮在胸前,肖道仁腳踢劍尖,心中默唸口訣,長劍也是通體發紅,長劍帶著身體向前飛離,迎上何修的長劍。
兩人的雙腳交叉互踢向上蹬越,兩把寶劍劍鋒碰撞在一起,頓時紅色的火星濺起。
何修心中念起口訣,左掌心紅色虛幻火團升起,極速向前猛推,朝著肖道仁心口砸去。
肖道仁與何修的等級階段相等,一片紅色虛幻柳葉從掌中朝著紅色火團迎去。
關澤璽坐在馬背上靜靜地觀察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作為旁觀者沒有插手。
“嘭!”
紅色火團與紅色柳葉撞在一起,一股濃煙滾起,都消失不見。
二人的身體落在地上拉開約三十步的距離,持劍相對。
何修雙眼通紅,揮舞著長劍,不分章法向著肖道仁殺去。
肖道仁沒有遲疑,以不變迎萬變,騰空飛起,長劍再一次與何修的長劍碰撞在一起。
肖道仁知道何修處於瘋魔失心,顧改變戰法,避其劍鋒,連連後退,等待一招禦敵的時機。
趁著何修亂心,肖道仁虛晃兩劍,長劍畫出一個叉字,何修沒有閃躲,胸口被剌開兩道劍傷。
隨著鮮血滴流不止,何修踉蹌的退後五步有餘,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痛感。
何修爆喝一聲,把寶劍壓彎,隨著寶劍的反彈力身體再一次彈起。
“劍影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