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的頭就要落地時,幕地,一聲嬌嫩的少女聲從人群中傳來;“我能證明他沒有殺人。”
這一聲話語猶如山谷鳴鶯,清脆怡人,令得在場的人群閉眼止不住陶醉。
何修噌的睜開雙眼,並沒有回頭,喃喃自語道;“難道是竹老頭?不對啊,明明是個少女的聲音。”
滿臉髯須大漢停住了鋼刀,向郭奉孝看去,不知該怎麼辦。
郭奉孝怒拍著醒木;“是誰如此大膽,竟敢擾亂刑場,來呀,給本官帶上來。”
此時人群裡已經閃開一條通路,何修看見一個嬌俏白色的身影,挪移著蓮步向臺上走來,只見她生的神如秋水,臉似芙蕖,玉膚冰肌,嬌嫩入骨,撲閃著水汪汪的眸子,杏腮淺笑,身著白衣,作揖道;“啟稟郭大人,小女子關芷荷能夠證明這位小哥沒有殺人!”
“關芷荷?”何修琢磨著這個名字,她姓關,又生的富貴,長得嬌容,難道是關家大小姐?
臺下的人瞬間被關芷荷俏豔的容貌吸引住了,使得很短時間內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關芷荷見狀,不禁的紅暈上頰,羞得的地低下了粉頸。
“荷兒,怎麼會是你呢?”郭封孝捋著鬍鬚疑問道。
關芷荷嫣然一笑說道;“回稟郭大人,小女子在十一月十六日那早見過這位小哥,我可以為他作證。”
“什麼?這位貌美如花的小妮子竟然和這名囚犯私下幽會……”
“這小子豔福不淺啊……”
“是啊,要是老子能在臨死前……”
臺下的人群開始驚炸的議論起來。
郭振興的臉色黑到了極點,大聲嚷道;“你們都給我閉嘴!”
“興兒,刑場不得造次!”
郭封孝臨陣不變的說道;“荷兒你所說當真?”
關芷荷盈盈的說道;“小女子句句實言,絕不敢妄自亂編,蔑視國法。”
郭封孝端坐威嚴,問道;“那好,本官問你,你與這名囚犯是在什麼時候碰面的,又是因為什麼事請碰面的,碰面的地點在哪兒。你要快速說了,不得停頓。”
何修望著眼前這個從未謀面的少女,心中嘀咕著,我從未與她相見過,為什麼她要這樣做呢?
關芷荷抿了抿粉唇,嬌聲道;“我與這位小哥是在十一月十六日早間五刻相碰,因為當日是小女子母親忌日,我託付這位小哥為我準備祭奠用品,於當日五刻送至藏匿山,剛才師爺所讀的罪狀上面所說,他們三人是死於五刻,從會朋樓到藏匿山的路程最少需要兩刻的時間,照這樣推算,這位小哥應該在三刻就出發了,很顯然他沒有殺人的時間。”
何修猛然醒悟,原來那天在藏匿山腳下看見的黑袍倩影就是她,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講呢。
方臺下的人也沒有發出聲響,只是呆呆的看著少女。
郭封孝對證道;“臺上囚犯,本官問你,在囚牢之中你為何沒有將今日證人所言相告?”
何修告訴自己,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亂心,吞了一口唾液說道;“回稟大人,第一,何修的身份跟關大小姐是天差地別,如果我當時將這件事說出來,唯恐玷汙了關大小姐的名聲。第二,如果我說出來,關家大小姐又不認可,反而要告我汙衊之罪,到那時何修就又加一罪,故此不敢多言,盼大人明查。”
郭封孝圓目掃著二人說道;“好,既然是這樣,你們可有憑證?”
何修不知道要回答什麼,還好關芷荷嫩聲搶說道;“我送你的辟邪之物呢?”
何修猛地想到了畫符,幡然醒悟;“是的,由於當天祭祖節還未過去,我擔心被贓物附身,關家小姐看出我很害怕,所以在臨走時便送給了我一張辟邪之物,大人,這辟邪之物就在我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