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尼曼著濃濃的大霧,隱藏在山腳下的金輪正在徐徐爬升。
天就快亮了,阿奴怕店東知道自己一夜未歸責罰自己,於是對何修說道;“咱們該走了。”
何修緩過神來,丟擲一個疑問;“咱們走了,這個龐然大物怎麼解決?”
阿奴有點不高興的說道;“我們昨晚差點被它玩死,你不是想給他善後吧?”
何修慎重的說道;“不是給它善後,而是給奇漫鎮的居民善後。”
阿奴越發的糊塗了,不明所以問道;“你是不是被這隻畜生玩壞腦子了?”
何修耐心的講解道;“如果奇漫鎮的居民醒來後看見此處躺著一隻他們從未見過的體積如此大的兇獸,肯定會引起恐慌,屆時奇漫鎮必將大亂,百姓肯定會有家不能歸四處去避難,所以我說是在給奇漫鎮的居民善後。”
何修從小到大看到了太多的人背井離鄉四處乞討,最後都不得善終,紛紛客死他鄉。
他的腦海中在告誡自己,這件事一定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不,準確的說是不能被第四個人知道,還有昨晚救他們的仙人。
阿奴由衷的對何修表示欽佩,說道;“好,你說怎麼做?算我一個”
何修嘴裡擠出四個字;“就地掩埋。”
“就咱們兩人的身板填這麼大的坑,還有沒掩埋的工具,恐怕得到今天晚上才能完事,不行,行不通。”阿奴說完等待著何修第二種辦法。
“掩埋工具不是現成的嗎,你看。”何修指了指馬車。
“對,它是能拉土,但,剷土的工具呢?”
“事不宜遲,來不及解釋了,你只管幫忙就是。”何修說完便走到馬車邊,迅速把馬匹與車摘離。
然後蹲在地上快速的把左邊車輪卸了下來,阿奴下手也不慢,右邊的車輪也被卸了下來,隨即問道;“然後呢?”
何修說道;“把車身橫著豎起來。”
阿奴還是不明所以,只能照做。
阿奴看到何修把馬兒牽到車前,用韁繩將車身兩端與馬鞍連線好。
於是,一個推土器械出現在阿奴的眼前,便不由的對何修豎起大拇指,說道;“真有你的。”
何修嘿嘿一笑;“這都是爺爺日常教導有方,快,動手吧。”
阿奴趕著馬兒在前,何修兩手壓住車身,韁繩瞬間拉直,馬兒與車身出現兩米間距。
馬兒奮力向前走動,車板收颳著泥土填向了大坑。
按照何修想出來的辦法,大坑在天空出現魚肚白的時候完全填平了。
最後何修與阿奴分開行動,收拾起被砸飛青石板磚,按照路面上原有的模樣擺放,一條完整無缺的路面就此完成,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瑕疵。
兩人背靠背大口喘氣,阿奴逗笑道;“哎,從現在開始,伴君終老。”
何修嘴角閃過一抹驕傲,說道;“少來。”
此時街面上已有人影晃動,何修怕阿奴受責難,拉起阿奴說道;“該走了。”
何修照舊躺在盛剩飯大缸裡,伴著睏意很快睡著了。
阿奴由於一晚沒睡,日間在店裡為店客服務時一反常態,精神萎靡不振,引起店東婆娘的注意。
酒樓打烊後,店東婆娘跟在阿奴身後,解開了白天的疑問。
店東婆娘看見阿奴與一個陌生的少年在馬廄一同說笑,頓時火帽三丈,扯著嗓門大喊道;“你個吃裡趴的東西,竟然敢勾結外人來謀取我們的錢財。”
阿奴被這一嗓門鎮住了,雖然他早已習慣這種聲音,但是這一次,他汗流直下。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委屈的說道;“店婆,不是您說的那樣,我阿奴是被店東和您收留,心中無時不刻在感恩您的大恩大德,怎麼能生此異心呢……”
阿奴還想再說下去,被店東婆娘一個巴掌打斷,厲聲道;“還敢狡辯,你懷裡揣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