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樂昭頓時想起那天與燕晨見過一面時的事,心裡很不自在。
她嘲諷一笑:“一介民女,竟得親王親睞,真真是瑩蟲也想爭輝!”
沈清初微微皺眉。
民女?這大夏新貴,十年前哪個不是草莽?
李芸見睿王與燕晨並肩漫步,娟帕都要扭爛,終於忍不住站起來,往睿王處蹬蹬蹬快步而去。
雨兒趕緊揪過一李府小丫頭,讓她去將李大夫人請來,才與一群僕婦跟上。
燕晨眼角掃見李芸,夏想撫額嘆一聲。
“睿王殿下!”李芸在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站住,福身見禮,一雙杏眼緊緊盯在睿王臉上。
原王與燕晨退到一邊。
“殿下,您的臉傷得重不重?”李芸灸熱的目光似乎要將睿王的面具灼出個洞來。
睿王不耐煩地道:“重,重得見不了人!”
李芸恨道:“誰這麼狠毒?”
她暼見齊正天跟在後面,斥道:“你這個廢物!主子都護不住,要你何用?”
燕晨簡直要為李家默哀,百年清貴人家居然養出這種奇葩。
齊正天臉一下漲得通紅。
睿王大怒。
他語氣冷得要凍死人:“哦?本王久不歸朝,倒不知李首輔竟如此了得。府中家眷竟可以管教當朝親王侍衛?”
周圍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李芸一時羞惱,不知該說什麼。
雨兒心裡哀嚎,上次被打才好的手心又隱隱作疼。
原王不嫌事大,笑吟吟地補上一句:“許是太子妃言傳身教?”
一句話落了太子的面子,又損了李家姐妹。
睿王掃了原王一眼,對忍笑的燕晨道:“晨……燕姑娘,皇祖母命本王帶你欣賞御花園,可別耽誤了,一會還要為她老人家施針。”
燕晨在心裡瞪了睿王一眼。
果不其然,李芸馬上炸了。
“哼!一個鄉野土郎中,不過僥倖而已!”
燕晨實在啼笑皆非。
這下,原王也忍不住了。他惱火地說:“李小姐慎言!你倒是僥倖治個病人看看!”
李大夫人匆匆趕到,忙忙跪下,道:“小女頑劣,望二位殿下恕罪。”
睿王陰沉沉地說:“即知頑劣,為何不管教?古人云:齊家治國平天下,本王看來,李首輔也不過如此。家中子女尚且如此,這治國怕也是不過爾爾。”
說完,也不讓李大夫人起來,領著燕晨拂袖而去。
原王呵呵冷笑,也隨著去了。
李大夫人育的大女是太子妃,兒子是御林軍統領,在大夏朝也是風光無限,如今當眾跪著,還無令不敢起來,心裡羞愧氣恨,把睿王恨得要命。唯獨不想想要不是自己養的小女闖禍,那來這場羞辱。
太子妃聽說自已母親還跪在園子中,在心裡將李芸罵個半死。然睿王不讓起,她也不敢現身,只得讓人趕緊去稟報太子。
秦氏剛才與李老夫人李大夫人不在一起,現在才急急趕來。
見婆婆跪著,李芸在一旁臉色脹紅,心裡頓知又是這個小姑子惹了禍。
心裡冷笑連連,面上卻不動聲色,跪在婆婆身後。
李芸見嫂子都跪了,不情不願地扭著腰跪下。
太子剛從紫辰殿出來,就遇到太子妃的人前來稟報。
他想了想,命人將李孝傑叫去御花園,自已抬腳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