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內。
李芸得知李煦自請禁足,大笑起來。
哼,叫你風光,結果還不是被太子所制。
如今好了,姐妹都被禁足,這下丟臉丟到朝堂上了!
李芸的一等丫頭雨兒急得臉都白了。忙讓其他人下去,關好門窗過來說:“小姐,太子妃娘娘是自請禁足,太子還下令褒獎了!”
李芸不屑地說:“那是騙鬼呢!我還不知道?我那姐姐自小爭強好勝,心高氣傲,她才不會做這些個謙和的事。本小姐就不明白,她能嫁太子,兄長就不許我喜歡睿王?”
雨兒是李孝傑放在李芸身邊的,聽李芸抱怨,勸道:“小姐,李家已出了個太子妃,不可能再出個王妃。這不是把李家架在火上烤嗎?”
李芸杏眼一瞪:“本小姐才不管!只許她榮華富貴,就不許本小姐風光?哼!本小姐偏要找睿王去!”
雨兒轉了下眼珠,勸道:“可是睿王就沒聽說喜歡那個姑娘的。興許他就沒這根筋!”
李芸鬥志昂揚地說:“不可能!那是他不知道本小姐的好。這不正好嗎?睿王身邊從沒女人,本小姐就是獨一無二!”
雨兒打住不說了。反正還有幾天李芸才能出去,到時有什麼再告知李大人罷。
文軒苑內,太子陰沉著臉,對面是愁眉苦臉的原王。兩人面前的棋盤七零八落,顯然兩人都無心落子。
燕晨告辭後,太子的志得意滿就像個笑話。
他強撐著接受了百姓的膜拜,草草打發了感恩戴德的一眾朝臣,揪住也要溜走的原王。擺開棋盤,卻心不在焉,連輸幾盤。
原王意興闌珊。他牽掛著拜師一事,想立即找到燕晨,就行拜師大禮。
忽聽太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三弟在想什麼?”
“想找晨娘拜師!”原王衝口而出,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
“拜師?”太子緩緩地問,“找晨娘?”
原王硬著頭皮答道:“是啊!太后讓小弟不要不學無術,但她老人家找的那些師傅又老又醜,小弟不堪其擾。晨娘年輕漂亮,想來功夫也一定好看,小弟學得一招半勢的,將來太后面前也好交差。”
太子忍笑斥道:“功夫不是用來敷衍太后的!太后讓你好好學學功夫,是讓你將來可建功立業!”
原王呲一聲,嬉皮笑臉的說:“朝堂有太子哥哥,邊關有子睿哥哥,小弟負責讓太后母后父皇高興就好,建功立業也輪不到小弟。小弟只愛美人,不愛江山。”
太子神色漸暖,笑道:“也是,皇家也應該有一個享樂的人。孤在一天,就容你樂呵一天!不然,孤和你子睿哥哥辛辛苦苦幹什麼?”
又淡淡地問:“燕晨功夫很好嗎?”
“也許吧!小弟就看見她昨兒個手削人頭髮,頗利落!”
太子知道燕晨定是絕世高手。但高到這種程度,確實賅人聽聞。所謂失之毫釐,謬之千里。能貼著頭皮將柔軟的頭髮用掌刀剃下,可知那掌風有多凌厲。卻又不傷人一絲一毫,這角度的刁鑽,力道的精準,非是常人可為。
想起燕晨那雙酷似夕兒的盈盈雙眸和今天那抹悽清的笑容,太子的心隱隱作痛。
他推開棋盤,道:“三弟知道燕晨去了哪裡?”
原王垂頭喪氣搖頭道:“不知道。”
太子微笑著說:“用不用孤派人幫你去尋?”
原王喜道:“好啊好啊。”接著又道:“不行不行。晨娘是高手,小弟以為,即是高手,必要恭敬。還是小弟自己去尋,方顯誠懇。”
又沮喪地說:“明日即赴祖祠,前後七天,也不知晨娘子是否會先去西京。聽她說想去西京開個醫館,西京那麼大,不知到時能否找到她。不行不行,小弟得現在就去尋。”
原王著急忙慌地起身對太子拱手告辭,隨即一陣風地走了。
太子微微一笑,伸手將棋盤打亂。
鄧彥明進來,稟道:“臣已派人去尋,聽說兩人一馬往城外去了。因當時跟蹤的人沒有騎馬,故不知兩人去了哪裡。”
太子皺眉道:“兩人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