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來報,說有人執睿王玉佩,求見睿王。
啊?二哥的玉佩居然給了人?原王頓來了興致,一邊讓人請睿王,一邊忙讓下人將客迎至偏廳。
他喚丫頭更衣後,急匆匆往偏廳而去。剛出院門,見睿王已至。
原王手執摺扇,曖昧笑道:“二哥奇了。幾時連玉佩也給了別人?”
睿王略有些不自在,強鎮靜道:“這有何奇怪?本王玉佩多了去了。”
原王調侃道:“莫非玉佩不是二哥贈予?”
睿王斥道:“你去是不去?不去就回去,休得囉嗦!”
原王呵呵一笑,忙頭前走去,嘴裡道:“去,哪能不去。小弟好奇很緊,倒要看看何等人物,讓二哥這千年冰山也開了裂。”
到了偏廳,卻見是一健婦,臉上疤痕縱橫。
原王驚奇,這不城門口那個身手高明,怒贊娘子軍的婦人嗎?二哥的玉佩竟是送給此人?
睿王在燕晨身邊見過恆娘,心中竟隱隱有些期盼。待恆娘跪拜後,問道:“不知何事求見本王?”
恆娘將玉佩雙手捧上,道:“民女恆娘,奉奴家小姐之命,請睿王殿下原王殿下午時到陶隱居一坐。小姐略備薄酒,恭候二位殿下。”
哦,原來還有小姐。原王頓又打起精神,目視睿王,且觀睿王赴約否?
睿王接過玉佩,想了想,又遞還回去。點頭道:“回去告訴你家小姐,本王定當準時赴約。”
原王忙說:“本王也去。”
恆娘恭敬地應道:“如此,奴家即回去稟告小姐。告辭!”
轉身邁步走了。
原王嘖嘖嘖道:“這僕婦竟有如此氣度,那小姐也不知何方神聖。”
睿王神色自若,然心中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聽了此話,也覺有些驚奇。
普通人見了王爺,確應有百般惶恐,這僕婦竟似熟悉他們一般,毫無懼色。
他問:“三弟見到那婦人?”
原王便將那日城門解圍一事說了。睿王更添疑惑。看來這主僕二人定與夕兒有很深淵源。
原王道:“二哥認識這婦人口中的小姐?”
睿王道:“他們乃鳳鳴山莊的。”
原來是他們。
日近午時,恆娘僱了馬車,燕晨帶夕兒恆娘往陶隱居而來。恆娘提了一壺沁孃的小鍋酒。
下車看去,這陶隱居果然氣派,門口客來人往,皆衣著華麗,舉止貴氣。難怪衫兒這鄉下丫頭不敢進去。
燕晨笑笑,舉步上階。
夥計迎來送往,都有一雙毒眼。觀燕晨氣度從容,神態自如,容顏絕美,身後僕婦雖面容醜陋,但行步穩健,儼然有功夫在身。小丫頭靈秀可愛,一派天真。實摸不準是哪路神仙,只點頭哈腰將人迎進堂中,喚人朝前引路。
穿過廳堂,後院豁然開朗。翠竹掩映,小橋流水,十幾間小屋在翠色中隱隱可見,卻互不相通,各有小徑通至門前。
引路的娘子殷勤備至,一時到了間竹屋前,燕晨抬頭掃了門楣,上書“柳暗”。燕晨與夕兒跟在那娘子後面進去,迎面一畫屏檔住目光。繞過此屏,沒想到房內頗為寬敞,分裡外兩間,皆兩面有窗,明亮清雅。恆娘將酒遞給侍候娘子,轉身去廳堂候著二位殿下。
那娘子又捧上香茶果子,送上乾淨布巾,讓人上了湯菜,退下去前道:“貴客如需吩咐,拉鈴即可。”
燕晨坐在窗前几旁,夕兒推開窗屝,滿眼蒼翠。微風拂來,令人神輕氣爽。
不時,開門聲響,睿王繞過畫屏,當先走來。身後一行眾人緊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