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弗急問道,
“是江家出事了?”
溫孤齊抬手倒茶,
“是你上次偷南珠墜子的事情有了了結。”
江若弗凝滯了片刻,手緩緩攥緊,
“難道大夫人都把姨娘送去別苑了,還不能了結嗎?”
若是隻禍及自己還好,可現在世子在她的身體裡。若是再追責一次,豈不是要讓世子代為受過?
她的心猛地下墜。
溫孤齊道,
“已經真相大白了,你沒有偷南珠墜子,而大夫人也因為這件事受了罰,現在正在禁足,管家之權也被奪了。”
聞言,江若弗頗感意外。
“已經…真相大白了?”
溫孤齊淡淡道,
“是。”
江若弗的心不由得在胸腔裡跳躍起來,她從前與大夫人對上,從來就沒有能逃脫的時候。
次次都是自己吃啞巴虧,因為就算是反抗,也會被死死壓住,引來更大的禍患。
所以她選擇忍氣吞聲。
而這一次,她雖然眼前還是低聲下氣的求大夫人高抬貴手,可是實際上她幾乎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只要能救姨娘回來,她寧願自露鋒芒,忍受更多的折磨。
可這一次,大夫人竟然輕易敗了麼?
溫孤齊給自己添茶,一派雲淡風輕,根本不將其當回事兒。
江若弗忽然鼻頭一酸。
這麼多年,她一直在大夫人的壓制下如履薄冰地生活。
這大抵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能真相大白的了。
既然已經真相大白,那姨娘………
江若弗問道,
“那父親知道了真相,知我姨娘沒有犯錯,有說要讓我姨娘回來嗎?”
溫孤齊的眉一皺,
“沒有。”
江若弗的眸光沉下來。
溫孤齊見她這般樣子,添了一句,
“你姨娘的事情,我再想想辦法。”
江若弗忙道,
“多謝世子,還望世子能助我免了姨娘的罪責,我姨娘身子不好,被派到莊子上多半就是去受苦,只怕她受不得,為人子女,實在做不到置之不理,若我在府上,只怕也難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就是豁出去也是願意的,如今一日過,便是一日險,若是世子能幫若弗的忙,還請世子施以援手,若弗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