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雲咋舌,
“你該不會是做噩夢了吧?”
江桑睜眼,眼神諱莫如深,
“起行吧。”
車伕立刻打馬起行。
江桑復而閉上眼睛。
如果真的是噩夢,那就好了。
——
江若弗回去的時候並沒有在馬車裡看見江蘭潛。
江茉引好奇道,
“七妹,我聽說辜先生讓你們背書,二姐沒背出來?”
江若弗點點頭,
“太突如其然了。”
若非她之前沒有在世子書房看見那本《東京夢華錄》,今日她只會和江蘭潛一樣被攆出去罰站。
今日她下學時,已經不見江蘭潛在門外罰站了。
想必是被辜先生訓斥,女兒家面子上掛不住,早早跑走了。
這樣奪人面子的訓斥,對一個面子薄的女兒家來說,確實是會受不了的。
江茉引不解道,
“咦,二姐呢?”
“都等她這麼久了,竟然還沒來。”
車伕聲如洪鐘,
“二小姐乘了陸家的馬車走了,說讓三小姐,七小姐不必等她。”
江若弗皺了皺眉,連江茉引都疑惑道,
“哪個陸家?”
車伕道,
“奴才也不知道,是二小姐的侍女過來說的,奴才看著二小姐好像是上了一位公子的馬車,侍女說是二小姐不小心在那位公子的馬車周圍摔了一跤,那位公子見二小姐一瘸一拐地行動不便,便將二小姐扶上自己馬車,說要送二小姐回去。”
江茉引沒說話,氣氛一瞬間有些凝滯。
江茉引縱使再天真也知道,孤男寡女不宜共處一室。
更何況是無親無故,有沒有什麼關係牽絆的。
江蘭潛若是那位陸公子絆倒了才受傷的,陸姓公子送她回去也就罷了。
但現如今是她自己摔倒的,既然能讓侍女過來和車伕說要坐旁人的馬車。那也一定可以讓車伕將馬車駛過去接她,為何偏偏就要坐一位陌生公子的馬車。
江若弗皺眉,卻沒有多說什麼,
“既然這樣,那就走吧。”
車伕應聲,打馬起行。
江蘭潛坐在陸蔚漳身邊,陸蔚漳神色擔憂道,
“姑娘的腿還好嗎?要不直接去醫館吧。”
江蘭潛忙柔聲道,
“不妨事的。”